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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的光点,如尘埃般散去……
捂上有血珠涔出的喉头,夏侯朝夕这才后知后觉的出了一身冷汗。
可随即又想起,那人溃散前的那一声几乎不可听闻的唤声——“龙泠……”
那是谁?
睡到半夜被数次惊醒,就算申琏的脾气而今已算得是颇好的,也略有不快。
只是,这王府的地牢里而今却有人比他更有发言权。
身体不好尚在养病的九霄教的那位风尘圣手殷慧容,睡得颇香之时却被一阵抖动震了醒,当即跳起来张口就要骂,却瞧见那小小通风口里耀眼的青芒一闪而逝。
“那是什么?”夜里青光,本应该瞧不分明,但是实在是那光芒色泽太过耀眼,这才让人在夜里都看得一清二楚,绝不会错认。
殷慧容诧异,去看他两位师兄,却得到一个漠不关心继续睡,另一个面色沉重的看了一旁算得上和他们同一条船的人。
申琏心中有股莫名的悸动,似曾相识。
那缕青芒叫他不由自主的让目光去追随,但是于己,他却深知,那青芒他的确不曾见过。
不论是他身为炎堂堂主的申琏时,还是而今成为龙庭前长皇子的申琏。
只是那种熟稔却似乎是铭刻在了身体的深处,那般清晰了然,绝非错觉。
那究竟是什么,申琏想不起来,但是却明白,或许见到了他就能记起来——
从越将怀中人不由自主的伸向天窗的手握住,一把拉回怀中。
心中却是莫名的恐慌。
——申琏在想什么?在思念什么?为何他总有种怀中人即将离开的错觉……
在清楚的见到申琏脸上那种茫然却热切的神色时,苦涩更是泛了开去。
——不管申琏而今在想的是什么,或许他将离开的感觉,不会是错觉,申琏,申琏,为何你终究不能为我一人所有?
“这又是怎么回事!”
坐在左相府上,正逼得老狐狸露出尾巴的夏侯昱,面色阴冷。
刚才皇宫方向遽然出现的青芒,几近让他捏碎了手中茶盏,不过现下情况也好不到哪去,比起那只是一怔就回过神来的左相,他更为清楚,近日里皇宫出现的那些怪事。
——夏侯朝夕,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如不是身边还坐着左相这么个油盐不进的老不死的,夏侯昱恨不得立刻就往青芒出现的地方奔去。
只是此刻,左相坐在一旁,却不能叫他看出破绽来。
只得恨恨的等着前来报讯的禁宫侍卫。
毕竟,比起什么都不知道的左相等人来,刚才的青芒,实在难不让他想起,此前申琏失踪时,那耀眼的白色光柱。
如此相似,叫他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触——申琏,定在附近。
这念头一浮上来,他便再也坐不住了。
招呼随侍牵了坐骑,也不管身后左相探究眼神如何复杂。
“本王尚有些事未处理,萧侍郎的事,择日本王会再来拜访,告辞。”
随即头也不回,几步出门策马直奔宫门方向——
冷厉的夜风,吹打在脸上犹如刀割,夏侯昱却似毫无觉察般。
毕竟此时此刻,无论是眼中还是心里,他都只满满的填上这个名字。
——“申琏……”
皱着眉,想了好一阵,最终还是放不下心里那一丝坎坷。
申琏回身对着那一直立在他身后的沈从越。“从越,我得出去。”
此话一出,随即看到那人一向冷淡平静的眼中,闪过一丝哀戚,心下明了。
——从越,对不起,只是,无论如何,我都放不下那一丝不安,毕竟,识君……是唯一属于我的亲人了……
“从越,抱歉……”抬手抚过这人眉间,只是那一抹极淡的失落之色确实如何都拂不去的。
沈从越一怔,随后捏住申琏的手。“好。”
无论何如,只要是申琏所愿的事,他都不会违逆。
只因,舍不得让他为难,宁愿勉强了自己。
“申琏,无需道歉。”
——你不曾对不起我,一切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
沈从越抿起唇角,拉出一个极为淡的笑容来。
——至于此中苦涩,皆是我甘愿品尝的。
只是今夜注定多事。
不等夏侯朝夕将先前看到的诡异事儿想清楚,便突然听得一声冰冷的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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