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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棠小姐,青蘼,你们和我一辆车,我们现在就回去。”承捷言毕,已提步离开。
月棠和青蘼都紧跟承捷身后,只有青骊僵持着不肯走,但被承渊拉着的手又有莫名的规劝力量,推着她不由自主地跟上去。
清梦暖(十六)
到门口的时候,青骊又停了下来,欣羡地看着正在民间艺人手下渐渐成形的糖画,欲言又止。
“想要?”承渊问道。
青骊抬头看着承渊,重重地点头。
“跟我来。”承渊带着青骊到糖画摊前,让青骊选了一幅糖画。
少年才松了拉着女童的手准备付钱,周围忽然一阵哄闹,人流快速涌了过来。他伸手想去抓住青骊,却只是触到她的衣角。青骊的身影在视线中一晃,就瞬间不见了,只有惊慌的叫声,叫着“哥哥”,被冲散在人群里。
“青骊!”承渊在人群中大喊,但只听见渐行渐远的女童的呼救。
叫声消失后不久,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只是个错觉。然而承渊还记得之前划过青骊衣角时柔软的慌张,那只空落落的手本该牵着青骊的。
承捷赶来时,承渊已开始失措。他四顾街市,一切如旧,独独没有青骊的影子。
“难道是刚才郭培枫说的那些人?”承渊忧心忡忡,想起酒馆中郭家少年暗示的那些潜藏在雨崇城中的外敌眼线以及最近可能会采取的行动,他便更加难以安心。
“应该不会,他们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承捷袖中的手已然握成了拳,紧紧拽着,比承渊镇定的眼里猜测深深,“在这里稍微等一等,也许很快会有消息的。”
如此诡异的情况,就像是预先策划的一样,在如此短促的时间里就从承渊身边掳走了一名女童,而周围竟无人质疑惊讶,难道这个雨崇里已经人人漠然冷淡到这个地步了吗。
“二哥!”青蘼跑来,递上两张字条分别给承渊和承捷,困惑道,“刚才有人送来这个,说一定要你们亲自打开。”
二人接过字条,是一张横竖交织的画,画面有些凌乱,零星散着几处墨点,像是地图。
“青骊呢?”青蘼问道。
“不见了。”承捷看着地图,脸上带着“岂有此理”的气愤,而后将地图握在手里,道,“青蘼,你先回车里。承渊,照着地图上的指示,我们分头去找。”
承渊闻言,又将地图看了一遍,快跑而去。
“二哥?”见承捷并没有行动,青蘼困惑道。
承捷将地图攥得更紧,望着承渊离去的方向,无奈道:“我们先回去吧,让马车走慢一些。”
“什么意思?”青蘼追问。
“以后你就知道了。”承捷暗叹一声,提步走向马车。
少年轻微的叹息湮没在雨崇城始终不息的繁华里,而身边百思不解的少女这样看来有比之前更多需要人疼惜的地方——她毕竟还小,即使和承渊同岁,而那个少年已经经过一些政治的洗礼,至少刚才和郭培枫的谈话,承渊,已经基本听明白了。
回程路上,马车中的三人都沉默不言。车声辘辘,车外人声不止,却都只是作为背景。
青蘼深深蹙眉,并没注意到身边少年不时看着自己,复杂深沉的眼光,如同她此刻沉思的样子,千头万绪。
马车忽然停下,车夫道是看见了承渊和青骊。
承捷挑开帘子,只见通向宫门的宽阔道路上,承渊正握着青骊的手,身后是巍峨的皇宫朱墙,即使如今装红缀彩,依旧庄严沉郁。
“青骊!”青蘼几乎跳下马车,在一路担心之后终于看见失散的青骊,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大半。
青骊的双眼有些红肿,明显才哭过。见青蘼跑来,她却只是大声地喊了一声姐姐,依旧站在原处,更紧地拉住承渊的手,一丝一毫都不愿意松开。
“你去哪了?”青蘼抱着青骊问。
青骊只是摇头,不免又眼泪盈眶,随着动作落下,最后退到承渊身边,另一只手拉着少年的衣角,乞求一样叫着哥哥。
“承渊……”青蘼讶异。
“青骊受了惊吓。”承渊也避忌于分开这些时间里发生的一切,他只疼惜地看着余惊未平的女童,矮身在她身边,柔声道,“青骊,我们先上车,你回寝宫好好休息,晚上还要参加宫宴呢。”
青骊艰难地点点头,在见到承渊安慰的笑容之后安静地跟着少年走向马车。经过承捷身边的时候,她还有些害怕地避开。
一行人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