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1/4 页)
不出她来干什么,但绝对与我有关。这次从故乡回来,老娘就背地里对我说,说是楼上对门说的,刘楠想复婚,年前找过对门了,让对门给咱说一说。对门说,人家又找了。我听后嘿嘿一笑,化掉了不少前嫌,那蹄子终也有内心明白的时候。其实我真的对她挺好,那份好处别的男人做不到。只是后来我对她的猜忌太重了,以致后来很厌恶。她也很怪,啥话都闷在心里不说,才酿成了后来的冲突。冲突也罢,仍是一份爱,她却让她的父母介入了。想我老钟家开家文明那么多年,我才不吃你们暴发户那一套。现在看来,有刘楠此举,我还是愿意承认她的前妻的身份和地位的。
这会儿,心里稍一得意,也想对红玉那“青苹果程度”有个反击,就对红玉说露了嘴儿。红玉生起气来,“啪”地一下把水杯往茶几上重重地一放,温水激荡出来,独自回卧室了。我这才感觉又做件蠢事。这又赶忙去哄,人已躺下蒙了被子,掀开一看已是满脸的泪水。我一时心疼得不行,忙又烫了温毛巾来擦,人家又不让擦,说,“你们夫妻复婚吧,我算什么呀?我插在你们中间干什么?”又说,“你给我钱,我要回郑州了。”我忙用脸偎上,捧了她的头,说,“哥不过随意说说,谁让你说我那句‘青苹果程度’了?不过妹也真是才思敏捷,那句话说得太有水平了。你确实是哥的红颜、哥的知音,哥舍不得你走,永远永远都舍不得。”这样说过,我自己也难过起来,内心梗塞着凝聚住了要下雨的云,就说,“妹也不想想,你这一走,哥将来怎么办呀?无依无靠的,哥再也不会有人像妹一样地疼了。哥就那样老了,头白了,腰弯了,背驼了,有一天哥就死了,死时妹也不在身边,妹只有点儿心电感应,就在这个位置猛然针扎了一下。你正和你的新老头子和几个孩子吃饭,对,你正啃鸡爪子,路大路的,突然你就不吃了,心里还说,这是怎么回事呢?但相隔的年代太久远了,你那会儿也想不起我了,我就那样静静地死了。后来你回故乡,听人们说起,又悄悄地跑到我们村外找我的坟,这时你才相信。可那会儿,是不是太迟了?”说到这里,我也想哭,红玉忽然泪流满面地搂住了我的头,让我的脸去贴她的脸,眼泪去汇她的眼泪,鼻涕去染她的鼻涕。
好久好久,眼泪也快干了,鼻涕也快干了,红玉才说,“我想吃路大路。”我猛然间就乐了,抬起头说,“原来基本问题出在这里。这好说,买就是了,不是什么难事。哥虽然也是破落户,但也没到凤姐那么破落得裹草席。”完了又说,“都洗把脸儿,咱们这就到华丽超市去买,另外再买瓶野生葡萄酒,好好庆祝一下,咱俩这对老夫妻又拨云见日,破镜重圆。”红玉说,“谁跟你是老夫妻?你还跟别人夫妻去吧。”我说,“看看,又来了不是?不准存阴影,我发誓今后再也不提她了。”红玉又说,“好久都没吃路大路了,那烧鸡真好吃。”我笑着说,“妹,你肯定是饿了,啥时饿了你就说话,哥随时给你做。哥的前身你还不知道?那是天上的司厨之神,因偷食了西王母的一只鲍鱼,被玉帝佬儿发现,贬下了凡尘。”红玉说,“要我是王母娘娘,就贬你下凡做只兔子。”我嘻笑着说,“你才是只兔子,嫦娥脚趾头上卧的兔子。下了凡,才缝上了豁嘴儿。”
一切烟消云散,似乎就是我今日唯一的愿望。别的什么都不再想了,我已在这片功夫间长足了精神。刚才隔着衣袄捏搓红玉的乳房时,也觉得出周身的性意萌发的震颤,要不是心疼我的红玉饿了,我真想紧密地接触了她。这也是我好久都不曾爆发过的来自心灵的性意了。街上路过缝纫店的门前,红玉又说起了缝纫,我说,“放心吧,妹,哥喜欢一切进取的事物,想学绝对会让你学的。没有钱,哥把楼卖了供你去学,行不?”红玉说,“你想卖我还不卖呢,你就那么一件家当,卖了住哪儿?”我说,“这还不简单,住荒郊野外呀。忘了咱们都是今年的宠物:兔子了么?公兔和母兔,一对冤家兔。”红玉说,“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我说,“妹还是饿了。咱们快走吧。”
中午的阳光的确很好,看来西北的春天也开始铺展开来了。这样的好时光是该干些什么的了。可干些什么呢?路边仍有年前就关了门的店铺,现在仍有些还关着门。但开了门的,有几家又在装修门面。人这种世界上的活力因素,是时间或空间都阻挡不住的。想到这一点,也让我的孤寞的内心很温暖。我觉得我又和我的爱人共同走进银川城这份格局和氛围中来了。我的爱人,我也必须鼓励她上进,不能停顿和沉沦。这也是内心的爱情对我的基本要求。买了路大路后,又买了红酒,还买了别的食品。但是我瞬间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