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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多星期了,刘楠都不来了,我也不打电话叫她。我仍上我的班,下班就回老院吃饭,再回楼休息。我看了一些书,不是我要看,我现在已不主张自己看书,我对他们说,我读书已经读伤了。我少年时代读了不少课外书,结果偏了科儿,因此没能力考上大学,我只在企业里考上了电大。因此我已不再读书。只是我的好友樊,硬要我再读一些书,他每次来看我,定要带给我几本新书,这让我有时对他又恨又怕。我对他带给我的书,也常常放置不看,可实在无聊时,就翻翻,但一翻就开始读进去了,再也放不下。我就这样,每年也读了不少的书。至于我自己的藏书,我基本上都不看,只将它们压在箱底。看来书还真是非借而不能读。
我现在又开始想刘楠了。她的性还想得少些,主要想她在我身边、在这房间的情趣。看来我与生俱来的孤独的内心已不能缺少这个人。有时也想玉红,但即使重看她的相片,也觉得这个人已离我太久太远了。我也常会想起我的这前半生,但也常会忧伤无限,常会品味出其实就是过眼云烟。又一个星期过去了,刘楠仍是不来。我内心愤恨不已,但无奈之中仍要给她打电话叫她。她在那头说:“你不是讨厌我吗?我还去干吗?我又不会招人嫌。”我说:“行了,我也没把你怎么样呵,我哪里得罪你了?”我说:“快过来,我都受不了了,我给你二十四小时。”她仍在说:“你一个人过得不是挺自在的么?你还想我干吗?”我说:“谁想你呀?我是想你身上的宝贝。”她说:“不要脸。从来没正经。”我嘻嘻一笑,就挂了电话。我心里说,我说的宝贝是我的孩子呵,你以为是什么?我的孩子不过借了你的肚子而已。那是这个时代最新生的种子,聚集了天地间最精锐的物质,它可以从最根本的道义上说,不是我个人的后代,而是这个世界最幼小的元素。它如星子、如海子、如云子、如风子、如万物之子。
刘楠当晚就过来了,她肃起脸,让我忽然觉得有些陌生。我不管这些,我更拿出百倍的男人精神征服了她。我是把她按在床沿上进行的,就像一场劳动。我想既然她想用她的性来冷落我,那我就绝对不能屈服于她。我一定要用男人的威猛征服这头野兽。我看见她的屁股上红起了两片,多少对自己也有些悔意。她不说话,也不看我,只顾用卫生纸在那揩精。我心里觉得很满足。这时刘楠收拾完毕,挎起她的包,说:没事儿我就走了。”我说:没事,你走吧。”刘楠就走出两步,但又停住,对我说:“我再给你说件事,我前天已经把孩子打掉了。”我的头脑“嗡”的一下,内心陡然怒火中烧,真想上前给她几个耳光抽翻在地。但我只是冷笑着说:“爱打掉不打掉,你以为我在乎?”我又说:“在你肚子里,当然你做主。但刘楠小姐,你要记住,有一天我做主的时候,咱们再说。”她说:“随你,我走了。”她就出去了。我也找卫生纸擦拭了我疲软下来的性器,女性那特有的阴冷的腥味,令我反胃。我弄不清自己怎么会把事情搅和成这么个结局。我的头脑已混沌不堪了,我想要睡了。我的内心还不停地对我说:“洪义,你真的好累,对么?”
再后来,刘楠一个多月不来,我也不去理会她。元旦前,玉红来了张明信片,我也没明信片回她,也懒得写信,索性也不理她。元月六日,母亲说的我们家的那笔钱也下来了,为了安全,我陪母亲拿上布兜从农村信用社领了出来,有两万四千多元。我们随后又用父亲的工资补了那四千多的零头,把两万五千存进火车站的建设银行。当时父母的意思,只存一万,剩下的一万四千多留下来结婚。但我说,先都存上吧,结婚的事还没搞好呢。母亲就说:“你准备拖几时?眼看过了元旦,人又长了一岁,年龄越大越不好结。”我说,“已经这样了,还有啥可急的?慢慢来吧。”父亲说,“你看刘楠那样子,又是此地人,性格野得很。”母亲说,“那是你儿子看上的人。嫌人家会办事,有能力,当初一百个愿意。”我就听着烦了,说,“当初归当初,现在还提这些干啥?”父亲仍讥笑我说,“当初不让大人管,还说自己有眼光。就是国家领袖,也不是任何事都万能,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我又说,“事情都这个样了,还提它干吗?”母亲说,“你们爷俩还喊啥?光怕四邻听不着?”父亲也弱了声音说,“你儿子和人家同居了,当然也不说啥了,我是说当初,当初刚开始找时,应该慎重。”我说,“同居咋了,就不敢扔她了?我对你们说,我说扔她就扔她了。”母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