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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住宾馆,他已经习惯了把宾馆当家,现在他又习惯了把家当宾馆。
就这样,他到处飞着,寻找着阳光写文章,写文章已经成了他活着的方式。他的一个好朋友,一个令他敬仰的呕心沥血的大学校长说,你这个游手好闲的家伙,我真想过你的生活。
过这种生活是很多人的梦想,读者看完,都会认为是作者的写照。
品牌中年人开始淡化或者抛弃的概念,他们的兴趣转移到了麻将或者扑克牌上了。
病痛在我四十岁不该困惑的年龄,我走进了一种病痛的困境。颈椎病在跟我争斗了二十年之后,终于要在广州把我这个蒙古草原来的硬汉子制服了。这个坚强的怪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让我头痛、眼痛、胃痛、颈痛、肩痛、腰痛;而且现在还得寸进尺,近日常常让我气闷、呼吸困难,常常有要晕倒状。
各种医生包括兽医,在用尽了他们的伎俩之后,都束手无策。
无奈,这个年头,我也只好自己的病自己医。
我决定回到我的家乡内蒙古的科尔沁草原,办一个牧场,回去放牧羊群。
家庭出游 每有长假,我们纠结两三家好友,几乎都是两大一小的组合,开着一辆面包车就出发了。
我们一般是锁定在珠江三角洲范围内,信马由缰,开到哪里就玩到哪里,晚上就在酒店里看电视节目,打麻将,吹牛皮,一切随心所欲,自由放纵。真的像朱自清老前辈向往的那样,我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想干什么就不干什么,是一个真正的自由人了。一年的烦恼、苦闷、不如意都化作春风飘向了野外。
每次我们都选出一个善理财的人,统一管理花销。一个星期后回来,所有的花费AA制,大家均摊。
出游一次,大家的友情亲密了,每个人的心情也爽朗了,鼓足干劲又要接着打拼。
群体游玩群体游玩的最大兴奋点就是在旅游路线上发现旅游路线,在没有目标中改变目标。
在非典假日,我们原计划就留在广州,健康的朋友们相聚,打麻将。为了叙述方便,我对我们这四个打麻将的哥们儿按1234号称呼,不仅仅是让阅读者阅读方便,我们这几号人,在广州有的甚至在全国都是有点职务或者名气的名人,避讳。正玩着,一个朋友的朋友我们叫他6号从东莞打来电话,呼唤去钓鱼。我们放下麻将,也不计较输赢了,不像平时,麻将之战要结束时,为了照顾输家情绪总是要多加打几圈,给兄弟们一个挽回败局的机会。1234兄弟四个,驾车奔向了东莞的樟木头镇。在朋友的朋友6号家那片荔枝林里停下车,半个小时后,就悠闲地挥起了渔竿,个个兴致勃勃。在广州相约打麻将的另一个朋友5号,赶到牌局时,我们已经走了。我在电话里约他赶到东莞来,晚上一起享受我们的丰盛鱼筵。然后继续在荔枝林里的农家别墅开战麻将。
日落荔枝林的时候,我们足足钓了两桶大鱼,头号的家伙体重有四斤多。但是我们没有丰收的喜悦,每个人一身腥臭,已经没有了吃那些鱼的胃口,天又热,2号提议干脆放生鱼,到大梅沙去游泳,洗海澡。
带上那位朋友的朋友6号,我们开着两辆车,在广深高速公路上几乎是飙车,风驰电掣,就很风光地干到了深圳的大梅沙。在大海里,我们游得淋漓尽致,爬上岸,躺在沙滩上喝可乐时,我才发现那个后赶来的哥们儿5号,打了我的十几通未接电话,他已经赶到东莞。我在海浪中豪情满怀地告诉他继续前进,赶到大梅沙来。
在海水里泡够了,我们也泡饿了。赶到大梅沙来接待我们的深圳朋友7号提议说,咱们去南奥大海里的渔船上吃海鲜吧,大家的兴致战胜了咆哮的肚皮,我们的车队出发了,算7号的车,我们的队伍有三辆车了,应该叫车队了。
《中年英雄》第43章(18)
我打电话给后面赶来的开第四辆车的朋友5号,直接奔南奥来。
午夜的海上,渔火灿烂。大海醉色阑珊,渔船摇摇晃晃,我们的心情醉意盎然。大家的心里都没有了对生存的艰难,和对非典的恐惧,都很祥和,都很感激,都充满了爱意。一路追赶我们的5号朋友,追到第四个地方才赶到船上,他反倒觉得特别感动特别幸福,自己主动连干三杯,又跟新老朋友每人干三杯,有点劫后余生的感觉。他虽然是最晚到的,但是他却是第一个醉了。他说,今晚谁也不要睡了,就在这渔船上痛快地聊个通宵,已经十多年没有这么尽兴了,一直聊到渔火点燃明天早晨的太阳。然后车队继续出发,去他的老家梅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