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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了看一旁的彩浣,道:“你先出去。”
“是。”果然是登不得台面的,就没被别人伺候的命。今儿那么早把她们叫起来,果然是一时哪根筋不对了。彩浣心里想着,便踏了出去。
见着彩浣出去了,安澜这才起身,近了屏风,望着浴桶里的热水,褪了亵衣,一双笔直白皙的腿,跨了进去。
热水逐渐漫过腰肢,丰满曲线,安澜细细擦洗着身子。肤白如腻,指尖的触感,告诉安澜,这具身体,何其年轻。
等会儿要按着规矩,去给老夫人请茶奉菜。前世的时候,安澜都是自己捡了冷水擦拭一下,便换了衣裳去。一直待晚上,才能好好洗净。
若说她前世,是孤僻,也是自卑。
洗净了,安澜出了浴桶,将身子擦净,穿上亵衣,捡了一件水田色的衣裙,裙底绣着淡色的纹,瞧着格外雅致清秀。
身为妾,装扮既要符合永安侯的体面,又不能有盖过正妻的尊贵。
像是正红色,安澜是万万穿不得的。
这头发,却是要彩浣来梳的。待彩浣又进了门,便发现,彩浣换了件衣裳,可见是刚刚起得匆忙。此刻,彩浣瞧着,也的确是体面的。虽说是姨娘的丫鬟,但也要体面。
帮安澜梳了头,两人儿便出了偏院,向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安姨娘,您今天怎么想起来要沐浴了?”路上,彩浣将心里疑问问了出来。
安澜在前面走着,身上的大氅将身子遮掩得严实,但粉白的唇依然显示了这具身子的虚弱,病后体虚,安澜的病,未好。听了彩浣的话,安澜微微低了头,眸光有些微微闪动。她知晓彩浣为什么这般问,前世她是不让彩浣近身伺候的,因为她自己那点儿的小小孤僻自卑心儿。
还有一点,安澜转头望了望自己身旁儿灵动清秀的小佳人儿,彩浣也存了一颗要上位的心思儿,以前世自己那不比针眼大的小心思儿,怎么可能容忍彩浣见了侯爷呢?自然是赶得越远越好。
“我是姨娘,你伺候我是应该的。”将大氅又搂了搂,安澜轻柔道。
而这一句话,显然是让身旁的人身子一僵。
托盘
那双灵动的眼睛,一丝蔑然极自然地浮上,进而是一丝怒色。积雪银白的鹅软石小路,彩浣不悦出了声,“安姨娘,您若是觉着奴婢伺候您伺候得不周到,您大可和老夫人说了便是。”
丝丝冷梅的香欲染,这鹅软石小路边上的梅枝,冰骨清寒,极瘦,却玉质透明。
周围,静得很。
一前一后的主仆二人,走在前头披着大氅的女子,极美,孱弱怜惜之美。后头的丫鬟,也美,灵动朝气之美。
安澜顿了脚步,转头看向了彩浣。
彩浣也不示弱,刚刚那使着性子的话,她说了出来又如何。
安澜眸光动了动,望着穿着对襟浅粉袄子的彩浣,永安侯侯府雍容华贵,就连奴仆的衣裳,也比那些个小门小户的小姐要好上许多。
和老夫人说?怎地和老夫人说?她一个妾,哪有里说话的地方。彩浣样貌好,是极符合永安侯侯府体面的。
“我说了,只会显得我不会驭下。”安澜扭过了头,继续向前走着。
安澜的声音,很轻,尚在病中。但就是那轻飘飘的一句,却让彩浣一瞬间感到了羞辱,立在后头,眼泪就要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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