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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径,尝试新的方法。对标准答案他也很不能接受,常去找老师争辩,最后的结果是老师不喜欢他,同学也不喜欢他,上学变成很痛苦的事。他开始逃学,发展成身心症,一上学就生病,不上学就好好的,闹了很多年,最后回到美国学校上课才解决。
这件事令我对创造力开始深思。在大学课堂上,我常对大学生的被动与听话感到惊讶,现在我知道其来有因;他们从小将被训练成这样,只有熟背标准答案的人才能通过层层考试的关卡,进入国立大学就读。每次看到埋头猛抄笔记,对老师的话全盘通收,对书本的看法更是深信不疑,我就感到很忧心……
所以我开始寻找有关创造力的思考方法的书,想把它引介到台湾来,因为在现在的世界里,墨守陈规是会被淘汰的。我们已经脱离了以往替别人加工、代工的阶段,现在要能开发新产品、新技术才能反淘汰,才能生存,而这个改变必须要从学校做起,从教育中去启发与鼓励创造力。
《不同反响的创造力》 【美】 罗伯·史登堡著 洪兰译
我之所以选用一个台湾人的这段文字来阐述一种现象,不是因为大陆没有这样的例子,相反大陆教育在这方面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使我感兴趣的是,洪先生通过自己儿子在两种不同教育环境下所发生的碰撞,引发了他对如何培养一个人创造力的浓厚兴趣。由他翻译的《不同反响的创造力》一书,已经由中国城市出版社于2000年在大陆出版。
一个类似的例子曾经发生在上海的一所小学里:
在一次春游活动中,老师给六年级的学生布置了一道以“春天”为题的作文。回来后学生们纷纷交了作文。 61名教学生中大多以“春天好”为主题,赞美春天的和风细雨、花红柳绿。惟有学生王晓的作文与众不同,认为“春天并不好”;春天细菌繁殖旺盛,春天易流行感冒;春天雨水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很烦人,像个爱哭的小姑娘,总也止不住……结果,他受到了严厉批评。老师认为:“古往今来一些文人都夸春天好,说春天不好是动错了脑筋,胡思乱想。”
……
——引自《文汇报》
众所周知,在中国的基础教育中,我们一贯是以所谓的标准答案来作为教学标准的,学生很少有发挥自己想象的余地,就像上述例子中学生必须选择蚂蚁在菜园里、春天只能赞美而不能说不好一样。我们从小就被剥夺了自我观察和怀疑的能力,我们对书上所说的一切视若神明。我们的绝大多数老师在上课时完全是一种机械式的照本宣科,我们脑子里装的是被格式化的语法逻辑,因此我们怎么也理解不了类似“幸福不是毛毛雨”和“你的嘴边挂满了风暴”这样的词句。于是我们有的专家们就站出来义正词严地驳斥道:幸福怎么可能是毛毛雨呢?毛毛雨和幸福有什么关系?这不是病句吗?是谁在玷污我们的语言?驳斥完后专家们便开始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向世人庄严宣告他的最新研究成果:所谓“前苏联”的提法是错误的,因为如果有“前苏联”的话,那么从逻辑上来说就应该有“现苏联”,然而“现苏联”是不存在的,所以“前苏联”的提法就是错误的! 说完,专家们自我感觉非常神圣,因为这又产生了一项伟大的学术成果,所以升副教授就应该没问题了。
说真的,我有时候实在是不明白,中国居然有那么多学者一辈子吃饱了撑的去研究这么些无聊的东西,一部《红楼梦》把多少人折腾地五迷三道的,又是考察曹雪琴究竟是什么地方人啦,又是建立“红学会”啦,恨不得把《红楼梦》里的每一个字都要说出个道道来。这种毫无创造性可言的考古式学问是中国学术界多少年来的一大固疾! 我们似乎对往昔的兴趣大大超过了对未来的梦想;我们似乎对先人的崇拜大大超过了对来者的期盼,我们似乎对为他者作注解的热情大大超过了雕刻自我的冲动,我们一直把唯独我尊视为一个人狂妄的象征,我们常常把枪口瞄准那些展翅飞翔的“出头鸟”,我们经常生怕自己强壮一些之后被众人的眼光屠杀;我们经常由于说出自己的话语而被众人的唾液淹没;于是,一切在波澜不惊中稳如泰山,一切在心照不宣中互不侵犯,于是中国人就成了世界上最整齐的第三纵队,随着别人的脚步,大踏步地永做一个忠贞不渝地跟随者。
三大制约因素
我认为,目前在我国的教育中有三大因素制约着创造力及想象力的发展;
第一、我们的教课书内容太陈旧并枯燥,我们缺乏根据一种特定的年龄来编写教课书的能力,因此教课书与受教育者在阅读天性上的背离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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