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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我想要的只是快速联机上网、一杯拿铁咖啡以及一条畅通无阻的公路。但是每天早上同事对我的热情招呼,就足以让我留在这里。我有幸拿着医院里等待瘘管手术的妇女所缝制的手提包,看到这些新技能如何让她整个人变得从容有自信;我的刚果朋友从大学一毕业就找到工作,我有幸跟他一同庆祝;我有幸看到之前没有机会上学的小孩,现在在学校里学习;我有幸与一个家庭一起欢欣鼓舞,因为他们的收入增加了;我有幸与同事一起手舞足蹈,庆祝我们的计划得到了资助。我因身为第一世界的公民而享有各种机会,这是让我跟这里的朋友不同的主要原因。我认为我的职责就是让人人享有这些机会。
第六章 孕产妇死亡率——一分钟一名妇女
面临死亡危险时能有万全准备是最合理且最合时宜的事情,你现在就要身体力行。
——科顿·马瑟(Cotton Mather)
讲到那些士兵虐待狂般用尖棍戳裂迪娜器官的残酷行径,阅读本书的人是无法体会的,至少我们希望如此。然而,漠然也是一种残酷,只是更加温和也更加广泛而已。正是因为全球性的漠视不理,才会有300万名妇女像迪娜一样粪尿失禁。像迪娜那样的瘘管病患,在发展中国家是司空见惯的。但是在刚果之外的国家,造成瘘管的主要原因不是强暴,而是难产及分娩时缺乏医疗护理。因为对孕产妇的健康与分娩伤害重视不够,这些产妇大多都没有做手术修补瘘管。
每有一名迪娜,就有几百名玛哈苞巴·穆罕默德。玛哈苞巴出生在埃塞俄比亚西部,身材修长,肤色浅棕,一头细卷长发系于脑后。今天,多数时候她都能轻松地讲述自己的故事,偶尔会自嘲地笑笑,但有些短暂片刻,往昔的伤痛会从她眼里闪露出来。玛哈苞巴出生在季马镇附近的一座村庄,从小父母离异,由姑姑抚养长大。但是姑姑并没有让她接受教育,平时把她当仆人般使唤。于是玛哈苞巴和妹妹一起逃到镇上,靠做女佣来换取食宿。
“后来邻居说能够帮我找到更好的工作,”玛哈苞巴回忆道。“他用80比尔(相当于10美元)把我卖了。他拿到了钱,我却一毛也没分到。我以为要我到买主家工作,没想到他却强暴我、打我。他说他用80比尔把我买下来,不可能放我回去。我当时大约13岁。”
买主贾得有60岁了,他买下玛哈苞巴做二太太。在埃塞俄比亚乡间,女孩有时候仍会被卖去做工,或是给人做二太太、三太太,虽然这种情况越来越少见。玛哈苞巴希望大太太能温柔相待,不料对方却以打她为乐。“她总是趁他不在时打我,大概是嫉妒心作祟。”玛哈苞巴愤愤不平地回忆道。一时间,旧时苦痛涌上心头,她停顿了一会儿。
贾得夫妇担心她会逃跑,不准她离开房屋。她的确试了几次,但每一次都被抓回来,连吃无数记的棍棒与拳头,弄得全身一块紫一块黑,还流血不止。不久之后,玛哈苞巴怀了身孕,分娩将近,贾得放松看管,她终于在怀孕七个月时成功逃跑。
“要是留下来的话,可能会跟孩子一起被打死,”玛哈苞巴说。“我逃回镇上,但是当地人说要赶紧把我带回贾得身边,我只好继续逃,回到老家。但亲人已经不在了。我是别人的老婆,又大着肚子,没人愿意帮我。我想干脆跳河自杀算了,结果叔叔找到了我,让我住到他房子旁的一间小茅屋里。”
玛哈苞巴请不起产婆,只能试着自己生孩子。不幸的是,她的骨盆开口太小,胎儿卡在了产道里。这是少女生产常见的问题。七天之后,她陷入了昏迷,才有人请接生婆过来。那时,因为时间太久了,胎儿头部和玛哈苞巴骨盆之间的组织已经失去了血液循环并开始腐烂了。玛哈苞巴恢复意识时,发现胎儿已死,她的膀胱及肠子也失去了控制。她无法走动,甚至站都站不起来。这是神经损伤的后果,是瘘管常见的并发症。
“人们说这是诅咒,”玛哈苞巴回忆。“他们说:‘你受了诅咒,不应该再待在这里,你得离开。’”叔叔想要帮助她,但是婶婶担心帮助遭受上帝诅咒的人就是亵渎神明,力劝丈夫把玛哈苞巴带到村庄外头,让野兽吃掉她。叔叔内心天人交战,最后他给玛哈苞巴准备了食物和水,让村民把她移到村子边上的一间茅屋。
“接着他们把门拆掉,”她平静地说,“好让土狼来吃我。”果然到了晚上,土狼进来了。玛哈苞巴双腿动不了,她吼叫着,疯狂地朝土狼挥舞手中的棍子。一晚上,玛哈苞巴都在与把她团团围住的土狼生死搏斗。
她才14岁。
曙光初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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