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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之所钟,本不是交换的游戏。陛下为何不能体谅?”
“情之所钟,确实不是交换的游戏,”炎靖惨笑:“情之所钟,是把利刃给了钟情之人,死活全在他。朕坐拥天下却独独得不到所爱的人,强要了你的身体,却得不到你的心。层秋层秋,有时候,朕真想剖开你的心,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什么?容得下苍生万民,独独容不下一个炎靖!”说着,忍不住扣住林层秋的颈,强吻了上去:“朕不放你走,死也不放——”
炎靖霸道地撬开林层秋紧闭的唇,牙齿噬咬着温热的唇壁,火热的舌翻绞着,纠缠着,不容林层秋退避。林层秋的手用力地想撑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却叫炎靖另一只手牢牢箍住了腰,挣扎不出半分力气。唇齿之间满是帝王霸道猛烈的气息,令他一阵阵眩晕,虚软得几乎站不住脚。腹中绞痛越发厉害起来,几乎逼得他神智抽离,再也撑不住,任由皇帝抱住自己为所欲为。
炎靖吻着吻着,猛地感到不对劲,退开一看,吓得心魂皆碎。
林层秋眉头紧蹙,脸色雪白,原本撑在自己身前的手不知何时已捂在腹上,整个人只是由自己抱着,摇摇欲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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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秋!”炎靖一把抱起林层秋,匆匆转入寝殿,将他安放在塌上。看他落汗如雨,辗转呻吟,心中急痛,恨死先前的卤莽,竟忘了他此时身体的特殊状况,如此强来!若是因此让他有了三长两短,自己真是万死莫赎。紧紧握住他的右手,为他拭去额间冷汗,对他的腹痛却不知如何是好,眼看着他的左手压在腹上,死死揪住,心下骇然。
早有人传了太医来,见此情况,一请脉,在林层秋腹上一探,脸色刷白。
炎靖的脸色更是白得发青,拦住太医的叩拜,急问:“如何?”
“林相似是被人下了红花,剂量非常大。胎儿,胎儿——”
“胎儿如何?”
太医咬咬牙,道:“多半是保不住了。”
炎靖跌坐在地,满天血红扑面而来。红花红花,长在宫中,岂有不知的道理。只要一点点就可以堕去胎儿,何况是大剂量!刹时只觉得万事俱休满目成灰。耳边听着林层秋压抑不住的苦痛呻吟,慢慢撑起身子来,却又猛听得太医惊呼:“血!出血了!”掉头去看,果见那雪白的衣袍上渗出点点血红来,随着他每一下的辗转而扩散开来。
边上几个太医赶上来压住林层秋的身子,不叫他剧烈的挣扎伤了自己。
“请陛下暂且退避,免得冲撞了——”
“冲撞什么?”炎靖的声音冷如寒冰:“朕要守在这里守着层秋,谁敢叫朕出去,朕诛他九族!”
再无一人敢说话,林层秋渐渐低弱下去的呻吟成了殿中唯一的声音。
炎靖的手依旧紧紧握住林层秋的手,手里的汗水冰凉,几乎要握不住。林层秋的呻吟突地凄厉了,几要脱出太医的压制,抱住肚子翻滚。
炎靖心痛欲裂:“来人啊!把寝宫的宫女太监全拉下去,杖死!”
寝殿外顿时一片哭泣求饶之声,炎靖充耳不闻,只怜惜地握紧林层秋的手,恨不能以身相代。
林层秋艰难睁开眼来,伸手拉住炎靖的衣袖,唇齿开合,却是弱不成声。
炎靖俯身去听,方听清他断断续续的声音:“不——要——牵——连——那——药——是——臣——下——的——”
心,刹时寒透。不敢置信地盯着塌上容颜如雪的男子,恨意压过爱席卷而来。
难怪他要折身下拜,口称万死!堕去胎儿杀害龙种确实罪当万死!
原来,原来,他早有了安排,枉自己空空欢喜一场,为两人谋划将来时,他却饮下红花杀死自己那么那么期盼的孩子!
自己爱得那样深,他却断得这样绝!林——层——秋——死死盯着塌上陷入昏迷的男子,炎靖捏紧了拳。
林层秋!你的罪!不——可——饶——恕——
松开手,站到一旁,冷冷道:“保住胎儿,否则朕诛杀满门!”
太医跪地:“求皇上开恩,臣等实在无能为力啊——”
炎靖冷冷拂袖:“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总之保住胎儿,否则你们下去陪葬。”说罢俯身贴在林层秋的耳边道:“层秋,朕舍不得杀你,但朕绝不叫我们的孩子寂寞孤苦。他如果不能活着来到这个世上,朕就打发天下的人下去陪他,从你身边的人开始,这些太医宫女太监,还有你的兄长。”
林层秋睁开眼来,入目就是炎靖平静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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