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页)
不用二十秒钟我就可以看完。因此,你走开!’”
安德鲁做了个鬼脸。“好狠呀!”
“不过对我有好处,”西莉亚说,“因为他说得对。尽管当我离去时,觉得自己就像是臭狗屎似的。”
“你那费尔丁·罗思医药公司没给你受过什么训练?”
“一点点儿。时间又短又很肤浅,学的大多是一套找销路的生意经。我的化学知识小有帮助,但作用不大。我就是不够资格去和那些医术高超、临床经验丰富的大夫打交道。”
“既然你提到这一点,”安德鲁说,“这就是有些医生不愿见新药推销员的一个原因。除了要听他们老一套自卖自夸的生意经以外,有时还得到危险的错误信息。有些新药推销员为了使你开处方时用他们的产品,会信口开河,不惜让你得到错误的印象。”
“亲爱的安德鲁,在这一点上,我要你帮我一把忙。这事咱们以后再说。”
“行,只要我办得到。在北普拉特被医生撵出来以后怎么样了呢?”
“我明白了两件事。第一,我一定不能再像推销员那样考虑问题,不再做急于把药品推销出去的事情。第二,尽管医生们懂的东西比我多,我需要找到关于药品的一些特殊知识,而这些知识医生们不知道,却可能对他们有用。这样,我才会成为有用的人。在试图这样做时,我偶然又发现一点。医生们关于疾病固然知道得很多,对于药物的消息却很不灵通。”
“说得对,”安德鲁表示同意。“在医学院学的关于药物的知识算不了什么,行医以后,想跟上医学的进展都很难,更顾不上药物了。因此在开处方的问题上,有时只是反复地摸索。”
“后来还有一点体会,”西莉亚说。“我明白了,告诉医生们的必须永远是确凿的事实,决不能夸大,决不能隐瞒。如果另一家厂和我们竞争的药品比我们的好,那么人家问起时,我就照实说。”
“你怎样取得这么大变化的?”
“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每天晚上我只睡四个小时。”
西莉亚描述说,在每天日常的工作干完以后,她把晚上和周末都用来读种种药物说明,抓到什么就读什么。她读得十分仔细,既做笔记,还背下来。
有疑难问题就到图书馆去寻求答案。她回了一趟位于新泽西州的费尔丁·罗思总公司,缠住搞科研的老同事,要他们告诉她一些药物说明上没有的东西;她还从他们那里了解公司正在试制什么药;哪些药即将上市。不久,她向医生们作的药品介绍有了改进;有的医生要她提供特殊的信息,她照办了。过了一阵子她看到自己的工作有了成效。她主管的那一地区向费尔丁·罗思公司订购药品的数量有了增加。
安德鲁赞赏地说,“西莉亚,你真是出类拔萃,无人匹敌的。”
她笑了。“你对我太偏爱了,尽管我很高兴。反正一年过后,我们公司在内布拉斯加的生意增加了两倍。”
“那时他们才把你从外地调回来,对吗?”
“他们另派了一个比我晚进公司的男推销员到内布拉斯加去,把我调回新泽西这个更主要的地区来。”
“想想看,”安德鲁说,“如果他们把你派到别处,到伊利诺伊、加利福尼亚去,我们就不会相遇了。”
“不,”她满有把握地说,“我们一定会相遇的。有缘千里来相会。‘婚姻命中注定。’”
他接着把这句现成话说完。“‘绞死在劫难逃。’”
两人都大笑起来。
“真想不到!”西莉亚兴高采烈地说。“一个给教科书塞得木头木脑的内科大夫背得出来约翰·海伍德(约翰·海伍德(1497?…1575),英国最早的一位非教会人士剧作家。译者注)的名句。”
“正是这个十六世纪的作家海伍德,他还为亨利八世唱过歌,演奏过乐曲,”安德鲁同样兴奋地卖弄起来。
他们从餐桌旁站起身来,饭馆老板在柴火灶那边说话了,“度蜜月的年轻人,鱼好吃吗?一切都好吗?”
“一切都非常好,”西莉亚作了肯定的回答。“鱼好吃,我们的蜜月也十分愉快。”
安德鲁觉得有趣,说道,“小岛上什么事都瞒不住。”他拿出一张巴哈马十先令的钞票付帐——折合成美元没有多少——又挥挥手表示不用找钱了。
外边的天气现在凉了些,在爽人的海风中,他们臂挽着臂,高高兴兴地沿着僻静曲折的小路走回去。
这是他们在岛上的最后一天。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