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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给她的旧衣裳,说是时间太赶,来不及制新的。
自行惭愧。
一边含笑扶着八福晋的八阿哥,相貌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她把自己听来的成语抠了一遍,怎么也选不出最合适的。
恍然间还觉得,俊郎温和的八阿哥恍若天神,让人不敢直视。
低垂着头,挽秋轻轻的抖了抖,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高堂上的康熙睁开眼睛,瞧着底下的真假八福晋。
这事被老三福晋捅出来,他是不悦的,皇家不能出这样的丑事。
垂眸又看向手中的奏折,这事还不到他开口的时候。
梁九功上前一步,看向挽秋,冷声道:“说吧。”
挽秋有些茫然,条件反射的看向八阿哥,这个她名义上的夫君,冷漠的跟她对视。
手下用力,捏了捏帕子,挽秋突然又来了一股勇气:“事情是从赏梅开始的……”
接着把所有她知道的事情叙述一边,挽秋就躬身退下,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梁九功又看向嬷嬷,冷声道:“你来说。”
嬷嬷这会子没什么好说的,这事她不能认,此等诛九族的大罪,永远不能公布于众。
青烟袅袅,散发着清幽的香味。
嬷嬷后背被冷汗打湿,却仍跪地俯首:“老奴不知这位女子所言何事。”
梁九功看向八福晋,意味不明:“你可知道?”
八福晋哭的梨花带雨,抽抽噎噎,缓缓说道:“妾身不知,怎么的就被扣上这样的罪名。”
“有了孩子后,妾身一直安分守己,在府中养胎,凡事不理,如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在这一刻,胤禩的内心有些震动,也有些茫然,自己的妻子不是自己的妻子?这又算什么。
但还是跪下请求道:“福晋所言甚是,此乃无稽之谈。”
只一条,是谁也做不得假的。
当初小格格幼时,小拇指尖曾受伤,被尖锐的金器所伤,留下芝麻粒大小的疤痕。
几个月的孩子,对头上亮闪闪的金饰很感兴趣,伸手一拽,这就伤着了。
这事康熙知道,是因着岳乐在他跟前装可怜说的。
婴幼儿总是能激起怜惜。
岳乐这人,康熙不喜欢,当初皇阿玛一心想传位给他,虽然后面被挡回去,到底在心底留缝。
康熙对梁九功耳语一句,梁九功点点头,漫步下来,恭敬的对八福晋道:“您的双手平摊伸出,给老奴看看。”
她的手又细又白,保养得益,这会子却有些颤抖。
梁九功仔细的观看,心中就是一个咯噔,但他心机何等之深,面色如常的转身,向着挽秋走去。
挽秋的手,同样细白,甚至看不出是一双常年劳作的手掌。
右手小拇指上那一点疤痕,令梁九功心生怜惜,可怜这么一个贵女。
缓步回到御座旁,低声跟康熙禀明。
康熙朝着两人招招手,朗声道:“走近些,我瞧瞧。”
当留着同样血液的时候,外貌总有些若有若无的相似,在并在一起对此的时候,最是明显。
一个照面,康熙就已经明了,孰真孰假。
让殿中伺候的人下去,康熙才沉声道:“老八福晋,你可知罪?”
八福晋茫然抬头,显然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八阿哥有些心疼她立了许久,有些不赞同的垂眸。
他不敢跟康熙对抗。
八福晋腿软的快要遭不住,心跳急速杂乱,肚子也跟着一抽一抽的难受。
但她仍挺直脊背,死咬着一句话:“妾身打小都在人前,如何会有这样偷龙转凤的机会。”
康熙不置可否,将手中的珠串扔到桌上,又看向挽秋:“你有什么说的。”
挽秋犹豫一瞬,学着八福晋的样子,不伦不类的福身:“全凭圣上做主。”
康熙点了点头,在心中沉吟一阵,看向脑门沁汗的八福晋,缓缓说道:“你可知,你是什么罪名吗?冒充皇族血脉,当诛九族。”
八福晋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仍在咬牙支撑:“妾身清白,请皇阿玛明察秋毫。”
看她被吓成这样,八阿哥心疼的厉害,肚子里还怀着孩子,有个万一可如何是好?
挽秋立在一旁,看着他们夫妻情深似海的模样,心中有密密麻麻的痛。
身份之别,毁了她一生,她为什么要别人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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