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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决不会袖手坐视,倘若发大兵阻拦,建州三千人马岂不要吃大亏。皇太极的话倒也与努尔哈赤不谋而合,自速尔哈赤发兵后,努尔哈赤一直为此事暗自犯愁。皇太极一番话,使他下定决心,也首次同意了皇太极带兵的请求,给他两千人马,连夜驰援斐优城。
一路上,皇太极一再提醒自己,大丈夫应以国事为重,不能陷入儿女情长。可是,范文娟的身影音容笑貌,就像水缸中的葫芦,按下去又浮上来,赶不走也忘不掉。行军中的皇太极看似一言不发,内心则经历着怀春的煎熬。同时,他也在想,范家会一夜之间远走高飞吗?他们去何处落脚谋生呢?范汉忠病重,离乡背井谈何容易。再者说,红尘中哪有世外桃源,到一陌生之地安家落户,可不像鸟儿筑巢那样容易,这些范文程不会不知呀?会不会是褚英……想到这里,他真不敢想下去了。皇太极仿佛看见,褚英在出征之前,率亲信闯入范家,将范文娟强抢到手,乱刀砍死了范家父子,掘深坑将尸体掩埋。然后将范家家具拉走,造成范家迁居避祸的假象。范文娟则被软禁于一秘密所在,待他班师返回再去非礼。想到此处,皇太极不由得愈发难以安宁,愈加心乱如麻。他又如同看到范文娟正在被囚处度日如年,等待他伸出援助之手。他的心中一直为这些思念缠绕,也不知时辰已近二更天。
与皇太极共同领兵的七贝勒阿巴泰,从押后的位置追上来,与皇太极并行后问道:“八弟,二更已过夜深了,还不安营扎寨吗?”
皇太极望一眼星汉横斜的夜空,略加思索后说:“夜行军最能磨炼人的意志,父汗向来如此,再赶一段路程,就离斐优城更近些。万一叔父的大军有险,我们也好及时增援。”
“你的意思是,今夜要走到天明了?”阿巴泰的话里露出不满,但父汗钦定由皇太极指挥,而只让他为副,他没有做主的权利。他身为七哥,却要听八弟的号令,心中实实不平衡,觉得在将士们面前抬不起头来,此刻不免要发发怨气。
皇太极对阿巴泰的心理一清二楚,他尽量和颜悦色作答:“怎么会呢,三更天安营。”
阿巴泰无话可说,暗生闷气。
“七阿哥,还是回到后队节制军伍吧。”皇太极以柔和的语气,向这位兄长发出了命令。
阿巴泰一言未发,以此来表示对皇太极发号施令的不服,但他也只能乖乖地驱马转回后队。
皇太极率领两千精兵,沿着官道穿破浓浓夜色,继续向前。
速尔哈赤的营地,此刻正面临着生死的考验。布占泰大军杀来,气势汹汹。速尔哈赤毕竟久经战阵,对敌军可能来袭有心理准备。他急令各营压住阵脚,迅即做好战斗准备,任何人不得擅自出战。建州军总归是训练有素,在各大将贝勒的严令下,队伍很快稳定下来。而乌拉军由于是夜间来攻,不明建州军底细,再加上布占泰见此处地势险要,没敢贸然攻击过来,只是在外围呐喊不止,这就给建州军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代善见速尔哈赤只是深思也不发布作战命令,便催促说:“叔父大人,快下令出击呀!”
“怎么个出击法?”速尔哈赤以教训的口吻说,“敌军两万,我军仅仅三千,你要让我建州子弟送死吗?”
“三都督,”费英东提醒说,“应趁敌人尚未对我阵地实施包围,还是主动发起进攻吧,在气势上也可先压倒乌拉军。”
“敌军十倍于我,进攻等于羊入虎口。”速尔哈赤已打定了主意,“此处山势利守不宜攻,我们坚守不战。”
“这如何使得?”大将杨古力反对,“只守不攻,今夜倒可应付。天明之后我军被敌军团团围困,乌拉军布好防线,我军便难以杀出重围。”
“但是,敌军也休想攻上山来。”速尔哈赤似乎胜券在握。
五大臣之一的额尔都尖锐问道:“三都督,真要为敌所困,山上无水,莫说战败,渴也要渴死,那就重蹈了三国时马谡失街亭的覆辙呀。”
“这……”速尔哈赤无言可答了。
代善再次催促:“叔父,莫犹豫了,主动出击吧。”
速尔哈赤情知必败,他不想就这样战死疆场,眼见得女真国大业日盛,他不能让努尔哈赤一人独享。为此一向冲杀在前的他,耍了个花枪。他振振有词地发话:“众将听令,褚英、代善、费英东、杨古力等,率本部人马立刻出击,畏缩不前者,斩!”
众人同声应道:“遵令。”
褚英不服地反问:“我等出击,叔父做甚?”
速尔哈赤不满地哼了一声:“本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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