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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於地也,不必藏於己;力恶其不出於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
我刚入城时,他便拉着我的手指着汴京说,“你愿意看到这样的景况吗?”
那时候宋贤楼刚起,而我渐渐从一个无知懵懂,只会些杨家枪法的女孩历经成现在的这样。
当我按着九爷说的一步步走下来,虽然中途也又觉得不妥,但没有现在这么孤独过。当我一转身,身后什么都没有,好像回到娘亲刚离开的那段时间。
我在洛阳住了三个月,终于想明白了。
这其中的差别竟然只为一个人。如果他从没有出现过,或许我便不会觉得此时有如此孤独。因为过过一段有他追随的日子,我实在很难不觉得寂寞。
当他走了,没有再在我身边,我才忽然觉得少了什么,生活少了色彩,一片白茫茫。原来习惯那么可怕,我竟然觉得生命里少了那么重要的人,到此时有些舍不得放开他。
于是我决意到雪山来陪伴世上唯一的亲人,反正在我眼里都一样没有色彩。
“师父,是我。”我指着门上的字样说,“这个可以除掉了,因为辽已经掀不起多大风浪了。”
“是吗?辽国已灭?”师父从榻上一跃而起,裹着狐裘,一双眼里闪着金色的奇异光彩,“这是值得饮美酒的喜事了。”
我说:“怎么没觉得你有多高兴?”
我只看到师父对这件事的欣喜,却没见到他那样孤傲忠烈的人有多少壮志报复获得圆满的感慨。
师父像个犯了事的小孩,忽然扭扭捏捏地道:“这个,也许是有些不习惯,你这么多年了才想起来回雪山看我老头子,这个喜悦就够大了,后面那个不足以相提并论。”
我狐疑道:“是吗?”
师父点点头。
我忽然跳起来朝他身后看了看,喊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啊?”
我说:“原来你还说我娘亲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
师父说:“她的确最好,一直最美”
我说:“那你怎么金屋藏娇?我娘尸骨未化,不得瞑目啊”
师父将我娘的尸骨放在雪山之巅,自然保存完好,至今未化。
“喂喂喂,别瞎嚷嚷,这跟你娘有什么关系?”
“我娘要是知道你另藏有女子,一定不放心我跟着你,我还是走好了呜呜,带上我娘的遗体”
师父暴跳如雷:“打住,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娘的事。我没有金屋藏娇。”
我停了一下,继续嚎啕大哭:“哇,原来我娘还不如一个男子!”
“那个人呢?他在哪里,我要看看他长什么样,竟然能狐媚到你?”
师父不及我跳窗之快,没有拦住我。
方才后院的声响,绝不可能听错,不是一般风雪发出的。
后院是一片露天冰雪,没有一点绿意,映入眼底的同时却另有一番生机。
院中那人站在墙下寒梅映雪,挺拔的背,墨狐轻裘,绘金銮靴,还有那一根墨色的束发玉簪。
此人身份不俗,举止从容神情优雅,身上散发出的却又是难得一见的亲近随和。
我忍不住收回歆慕的视线,喊道:“喂,你是哪位,为什么跟我抢师父?”
那人缓缓侧了□,嘴角一弯说:“在下何时与姑娘你抢师父了?”
我说:“不管怎么样,你呆在雪山上就是个错误,我也不管你和我师父是怎么认识的,反正你现在要是肯下山,我就饶你一命。”
后院的树木矮墙有明显被长枪划过的痕迹,看起来师父有和人比划过,想必正是此人,只不知道他武艺如何。
我轻咳两声:“你怎么不声响了?要是怕了就赶紧走。”
“在下不是怕了,只是在想一个问题。”
我疑道:“什么问题?”
“姑娘为何如此面善?”他的口气竟然充满挑衅。
在这白雪皑皑冰天动地的雪山,我头上竟然噔的燃起一把火:“混账,你调戏完我师父还不够居然还敢调戏我!”
话未说完,我一把拿起身旁的一柄银枪,使出一套杨家枪,直往他背心刺去。
“你这姑娘的脾气怎么如此”他站着未动,似乎在想一个可以形容的措辞,“如此刁蛮任性?”
我怒喝:“废话少说,你用什么兵器?尽管使出来!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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