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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月也不敢闲着,便一路跟着到了流景的房间。但她并不知流采缘何如此慌张,只好在门口杵着,看着流采瞎忙活。而她自己,也只能干着急。
流采翻来翻去,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很快,他的视线停留在了床沿下方,那里赫然竖着一个飞镖。
夙月赶忙走了过去。
那飞镖夙月没见过,但这不要紧,上面的标志她却记得。正是明阙宫的东西。
是戎楚的人。
夙月不禁冒出了冷汗。流景在戎楚的手里,只怕会有危险。
“还是大意了,竟对一个孩子下手。”流采低声说了句。
“爵爷如此说来,已经知道是谁掳走了小世子?”夙月不过是明知故问,想套出流采的话。流采方才这样说,想必也是知道戎楚绑架流景的原因的。
流采却出奇地没有隐瞒,几乎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夙月为流采对她的信任感到惊讶,却也对流景的安危感到担忧。
“诚不相瞒。丰晴两国即将大战,晴兰恐怕是危在旦夕。而我的命运同晴兰本是一体。恐怕过不了几日,这个所谓的爵爷府即将荣华不再,被夷为平地。若是姑娘你想离开,我绝不留。至于流景之事,本与你无关,其中凶险万分,实在是不愿牵连于你。”流采淡淡道。
夙月早想到封阑的野心会有按捺不住的一天,但没有想到,这一天竟会来得如此之快。她又怎么能离开,她已经离开过流景一次,她不愿再离开他第二次。
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地保护流景,即便是拼上自己的性命。
“我又岂是贪生怕死之人,自当是与爵爷共进退。”夙月摇摇头,拒绝了流采的好意。
“流景能得姑娘如此关心照顾,为人父亲,也着实为他高兴。”
“敢问爵爷,丰晴大战定于何时?”
“三日之后,丰国戟羽将带兵直入荆南城门,势要拿下晴兰。”
“三日”夙月皱眉。
只有三天的时间,戎楚劫持流景,又能做些什么?只怕他是要借流景威胁流采罢了。
“宣仪斗胆问爵爷,劫持世子,对他们究竟又什么好处?三日的时间,任谁也是回天乏术。”
“若是杀掉戟羽,事情尚有转圜的余地。起码晴兰尚能留得些许喘息之机。”流采双眼微眯,,眼神中分明透漏着危险的气息。
“所以,他们是想借小世子,逼迫你就范,杀掉戟羽。”
流采点点头。
“你可有把握?”若是从前,戟羽的功力自然在流采之下。可如今,戟羽有了怪力,不知流采还能不能将戟羽手刃于剑下?但无论如何,夙月不希望看到任何一个人死,无论是戟羽,还是流采
“并无事成把握,但必须一试。”流采的手轻轻握拳。
夙月可以隐隐约约感觉到流采的担心。又怎能不担心呢?他对流景的关爱绝不会比夙月少,他待流景一向视如已出。如今流景有危险,流采无论如何也要救他。
“既然爵爷心意已决,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晚膳过后,可否来我院中一趟,宣仪有事对爵爷说。”夙月心中却也有了主意。
“何事?”流采疑惑。
“来了便知。时候不早,爵爷也请用膳吧。宣仪就此告退。”
夙月并没等流采回答,径直回到了房中。夙月遣散了送来晚膳的下人,迅速地关上了门。想来流采如此担忧流景,最迟今晚便会行动。夙月方才一席话,不过是为了拖住流采。
既然是夙月的亲骨肉,无论如何,都应该由她去救。她欠流采的太多太多,不能再让他冒险。
很快,夙月便换好了一整套黑色的行装。如今夜色已黑,想来流采也快过来了。如今正是行动的时候。夙月将事先练好的丹药和一把银针藏进了袖子里。
幸好夙月曾听习原提起过,戟羽的住宅就在爵爷府的不远处。只是戟羽除了打仗便窝在家里,平日里并没有找爵爷府的麻烦。如今想来,幸好夙月早料到有要去找戟羽的一天,才不至于毫无准备,像只无头苍蝇。
在静安寺里学的轻功也总算是派上了用场,夙月很快便到达了将军府。
只是这将军府却不如夙月想象中的那般戒备森严,只能零零星星地看到几个守门的侍卫,下人便更是见不到几个。整个将军府,更像是一个鬼宅。
将军府内几乎没有地方亮灯。夙月只能凭着自己的直觉,往整个将军府的正中心,最大的院子里去。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