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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留那么一小会儿。然而那群萤火虫却好似约定好了似的,一个劲地往流采身上跑。
不一会儿,流采的胸口处便簇拥了好几只萤火虫,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光圈。
夙月这才发现,流采的胸口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隐隐发光,倒不是萤火虫发出的光。比萤光要暗淡许多,只是微微的泛起一层。
夙月点亮了屋里的灯,那光便不见了,也难怪夙月从前没有发现。白日里就算发光也看不出来,夜晚又点了灯,更是无从发现。
她实在是好奇,那里边究竟会有什么东西。于是夙月掀开了流采的外衣,发现那里似乎有一个硬物。她将硬物掏出来一看,竟然是一个玉佩。而玉佩的一端被人用细线串着,正挂在流采的脖子上。夙月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玉佩,有些粗糙,似乎是刻着什么东西。
夙月有些迫不及待,却无奈帷帐里的光是在太暗,夙月实在是看不清上面的东西。她便只好轻轻地把玉佩从流采的脖子上取下来,拿到光亮处细看。
不看倒好,这一看,反倒让夙月胸口一紧。
玉佩整体成方形,中间刻着一朵精美的木槿花,而玉佩的右下角,刻着一排小字。
“流采赠夙月”。
原来这是他要送给她的东西,他每天都带在身上吗?夙月突如其来地哽咽了,只觉得胸口闷闷的,似乎是憋了怎么也数不清的辛酸苦楚。
这是他来不及送给她的东西吗?他每天都带在身上的
夙月的眼泪像绝提一般,双眼哭的通红,似乎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都才算是找到了出口,才得以宣泄。
她走到流采的面前,早已哭成了泪人,泣不成声,瘦削的肩膀难以抑制的抽动着。
“这是你要给我的东西吗?我不收,我要等你亲手拿给我。所以你,快些醒来,好不好?”夙月用几乎哀求的语调诉说着。
可流采却还是那样躺着,没有丝毫的改变。
夙月颤抖着将玉佩重新挂回到流采的脖子上,又替他整理好衣裳。那无心闯入的萤火虫早已消失,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就好像是夙月的一场梦而已,一切都像是一场梦罢了。
一场自欺欺人的梦而已。
夙月端坐在梳妆台前,慢慢地取下了头上多余的饰品,青丝如瀑布般垂落在肩上,更显得她的脸小如巴掌。
她原本可以再等一等的,兴许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可是她等不及了,实在是不愿意再等下去了。她可以在这凝画阁永远没有希望地活下去,可是她不能让流采活在别人的威胁之中。她于心不忍,泠樾也不会同意。
夙月从来都不喜欢弄虚作假,既然颐错要她的头发,那她给她就是了。不过都是身外之物,如果能换来她想要的,那也算值了。夙月一咬牙拔出一根,只觉得头皮一阵疼,可是她不敢停,发丝成千上万,要拔下来虽说不是不可能,但也是需要时间的。她要是磨磨蹭蹭,估计永远也拔不完。
幸好这几日都没有人来找夙月,她便以个人在屋里倒腾着。可是一宿已经过去了,夙月的头皮早已疼得没有知觉,发丝却还是多的让人绝望。夙月从来没有像现在一般希望自己是个秃子。
她不禁有些心急,便用力地扯着自己的头发。速度虽然是快了许多,可疼痛却也加剧。有好几次,她甚至扯下了自己的皮囊。
不知是因为太累,还是因为头上的疼痛,夙月的眼皮终于不听使唤地合上了。
她实在太累了,就让她休息一会儿吧,就算永远不会醒来也罢。
“天哪,你在干什么!?”晴嫂的声音让熟睡中的夙月醒了过来。
满地都是夙月的头发,晴嫂又不是傻子,看了一眼夙月的头皮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夙月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原本就煞白的脸看起来更是让人不忍直视。
“晴嫂,我”夙月还想辩解什么,毕竟,她知道晴嫂是个好人,她不想让晴嫂替她担心。
“傻孩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晴嫂走到夙月的跟前,查看她头顶的情况,眼眶红红的,很是心疼。
她早就把夙月当成了自己的妹妹,既然是自己的妹妹,看见夙月这般,当然是心如刀绞。
“你这又是何苦?”晴嫂竟然心疼地哭了,她本想摸摸夙月的头,但又怕弄疼了她,便用手轻轻拍了拍夙月的肩膀。
夙月见自己已经瞒不住,便索性跪了下来,哀求道:“晴嫂,你帮帮我吧。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她要我拔光所有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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