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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月,我真恨你。”泠樾冷不妨地冒出一句话。
“嗯,恨吧。”夙月应了一声。应该恨的,让她恨吧。
“血咒用的是你的血,对不对?除了你,没有人能让他中咒。”泠樾看着夙月,她的眼睛犹如一把利剑,将夙月刮得遍体鳞伤却毫不费劲。
可夙月却不想躲她的那把剑。既然是她的错,那就让她遍体鳞伤把。就让夙月受着吧,反正是她的错,再疼,再难受,都是应该的。
“是。”没什么好否认的。那的的确确就是她夙月的血。是她自愿割破手指,忍受着钻心之痛,一滴一滴就她的五指上留下来的。
她不会否认,也否认不了。
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那种疼痛。
“我就知道是你。他心里真正爱的人,果然是你。”泠樾的笑苦的不只有她自己,还有夙月。
“是我对不起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夙月认命地闭上眼睛。她这条烂命,早就不想要了。
“呵?想死?没那么容易。流采还没有死,你怎么能死?他虽然没有知觉,可他还是活的,他还需要人来照顾。你以为你死了,就可以逃避责任么?如果你死了,我一定让你做鬼都不安心。”泠樾的话虽然恶毒,可夙月却竟然从中听出了关心。
“你不是恨我吗?”夙月蹙眉。没有夙月,泠樾就可以和流采在一起了。
“不恨了。有什么好恨的。你是他爱的人。我就是为了他,我也恨不起来。只要你好了,他就会好。你开心,他也就会开心。”
夙月不知道泠樾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究竟是怎样的心情。可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大抵也不过如此吧。
也许夙月的爱真的是没有泠樾对流采那么深。夙月只要一想到泠樾会跟流采在一起,她还是会难受。可泠樾却能站在一旁,为流采的快乐而感到快乐,不管他是跟谁在一起。夙月承认,她做不到,她真的没有泠樾那么伟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零三章
“你也不用太自责了,我知道不是你有意而为之的。我就是再傻,也知道你干不出那种缺德的事儿来。你可以害所有人,但绝对不会害他。你和我一样,把他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泠樾说完便咳嗽了几声,竟然咳出了一些血丝。
夙月见状,很是担忧,连忙上前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夙月想替泠樾把把脉,却被她躲开了。
“没关系,我就是烂命一条,无人关心,无人在意。”泠樾用衣袖擦了擦沾在嘴角的点点腥红,快速递将沾有血丝的手帕收了起来。
夙月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泠樾似乎在隐瞒着什么。她固执地想去把泠樾的手拿过来,却还是失败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是我的朋友,我关心,我在意。”夙月皱起了眉头,表情十分地严肃。
泠樾看着夙月坚定而认真的眼睛,竟然欣慰地笑了。除了流采,真正关心她的人,恐怕也只有夙月了吧。她就是命苦,可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吗?
无论泠樾有多么的毒舌,表现地有多么憎恶夙月。夙月都当她是自己的朋友。只因夙月知道,泠樾就是那些无条件对她好的人的其中之一。
泠樾知道夙月是关心自己,但她还是没有把手交给夙月。
“老毛病了,不碍事。你看我不现在也没死吗?”泠樾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却让夙月越发的着急了。久病不医,后果严重,病都是拖出来的。
“什么没事,你看看,都咳出血来了。我今天还非要给你治了这个病。”
然而,泠樾却一把抓住了夙月的手,力气大的吓人,无论夙月怎么挣脱,也都动弹不得。
“麻烦你搞清楚好吗?现在的重点不是我,流采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泠樾竟狠狠地把夙月骂了一顿。
夙月被她劈头盖脸的一句话给唬住了,懵了。
“你可知道血咒的最后一道工序是什么?”泠樾问道。
夙月摇摇头。她一直以为经过迎玥那晚神神秘秘地倒腾之后,血咒就算是完成了。然而,没想到,原来内有乾坤,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还需中咒的人喝下你的血才行。”
要让流采喝下夙月的血?流采和泠樾的住处连夙月自己都不知道,迎玥被夙月监视着,除了复颐殿,也没有去过其他的什么地方。只有一个可能,难道宜荌和迎玥蛇鼠一窝?
不,不可能,害流采对宜荌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