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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月也不是喜欢为难别人的人,正打算离开。
“不要走。”话语中带着哭腔,习楠哭着跑了出来拉住了夙月的手。
夙月也是一愣。
“你”夙月转身。
习楠抹了抹眼泪,还在不住的啜泣。
夙月看着习楠哭的如此伤心,不住的心疼。
“别哭了。”夙月擦了擦习楠的眼泪,把她拉到了一边。“让宫人看见了,还指不定怎么取笑你。”
“我才不呢。难道我不哭,你就不去丰国了吗?”
夙月犹豫了一会儿,摇头。
“是他告诉你的?”夙月问。
“是啊,堇昨天半夜里过来。差点没把我吓个半死。他说你就要去丰国了,明天一定会来找我。叫我一定要见你一面。”习楠的眼泪依旧没停。
“那他们是怎么回事。夙月的眼神瞟向了槿园门口的两个侍卫。”
“我怕我见到你会忍不住叫你别走,可是你不走便是死罪。你平日里最怕我哭了,只要我一哭你就什么都答应我。可是这次不同,你此行非走不可。我怕你见了我,会犹豫,会难受。所以我才吩咐侍卫可是我实在是想见你一面。丰国之行异常凶险,很可能就是我与你的最后一面。我怕我不出来的话,会遗憾一辈子”习楠哭的更凶了,让夙月真的有种不想离开的冲动。
“傻丫头。怎么会是最后一面呢?我答应你,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回来找你。”
“真的吗?”习楠的眼里还存留着些许的不相信。
“嗯。”夙月替她整理好额前的碎发,细细地打量她。
真的就是最后一面了吗?能不能安全的回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但她只能这样承诺,她不要习楠日日为她提心吊胆。
“你答应我的,就一定要做到。我会等你回来,到时候我们一起重新种木槿好不好?”习楠的眼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好。”夙月微笑。
“拉钩。”习楠伸出了手勾住了夙月的尾指。
夙月从前觉得这样很幼稚,可今日这对于他却有了不同的意义。
“好了,我该走了。”夙月又摸摸习楠的头。
她是真的不舍,真的。
“嗯。你想好怎么跟爹说了吗?从此以后,他就是一个人了。”习楠了解夙月,她一定很难跟习原开口。所以习原,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还没有。走一步是一步吧。也许我见到他的时候,就说的出口了。我走了。”夙月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实在是不敢回头。她怕一旦回头,强行忍住的情绪会在一瞬间失控。她不可以没有理智,不可以!
夙月并没有回太医院。她在太医院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倒没必要整理。反正戎楚表面上只是让她回家休养,太医院里小房间,应该还是属于她的。
这一路,夙月走的很是艰难。
恨不得路程再长一些,这样她回到习府的时间就会更久一些。
“师父。”
习原此刻正坐在天台上放着的榻上看书。虽然年纪并不大,两鬓似乎斑白了许多。自从习楠进宫之后,习原也是不省心。
“嗯。”习原应了一声,继续看书。
“师父,我有事跟你说。”夙月走近了些。
“嗯?什么事?”习原缓缓抬起头来,眼角分明有了深深的皱褶。
“我要走了,离开晴兰。”夙月想象过千万次自己说出这句话时的场景,但从没想过自己竟然如此平静,平静地就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习楠不再看书,而是移开书本,抬起头,视线在夙月身上停留了好几秒。
“去哪里?”
“去丰国临瑞城。”
“多久才回来?”习原握书的手有些许轻微的颤抖,只是这颤抖在习原强烈的控制之下,并没有被夙月发现。
“短则几个月,长则”夙月不忍心再说下去。
只要一想到从此以后习原便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一个人看书,一个人喝茶,一个人吃饭整个习府都会变得冷冷清清,再不复昔日的欢声笑语,夙月就有种强烈的不忍心。
为什么上天总是这样,要在人享受过极乐之后,再让人跌入地狱?
“也罢。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留住你。你是自由的,想去哪都随你。当初戟羽把你介绍给我,我就知道你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人。你眼里的坚毅完全不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