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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正华浓的音质很美,加上她动人的美貌,很快便吸引了赫连驹,赫连驹眯眼,笑道:“好好好!”
翠藤绕碧萝,只见郎才女貌,闲庭信步,慢穿花径。
乐正华柔深情泪眼,且看亭台楼榭那二人身影相随;再听细言笑语,惊起满园沙禽。
那一年的春天其实来得特别的早,可是,那一年,她的风寒之症却迟迟不见好转。
缠绵病榻已快一个月,京都圣旨下来,却命她择日护送敬王与未来王妃速速进京完婚!
“姑姑捡些轻便点的衣服就是了,天气逐渐转暖了,这裘毛披氅你怎还带上呢?”
是夜,梅苑之上灯火如豆。
乐正华柔一脸倦容之上皆是病态,和衣斜靠在榻侧。
霓为衣兮风为马(二)
是夜,梅苑之上灯火如豆。
乐正华柔一脸倦容之上皆是病态,和衣斜靠在榻侧。
云姑姑拾掇着细软,却不忍回头看她,只是冷冷道:“你也知天气已逐渐转暖了,往年这个时候你的旧疾在这个时节已不会复发了,为何今年都快至春末了反而病得越发得重了?”
“今年比往年事多,累的。”
“哼,哪是累的?分明是伤心伤的!”
“姑姑你……”
云姑姑这才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面对乐正华柔,义愤填膺道:“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事事的顾及到三小姐,而不为你着想?这可是你惟一一次可以救赎自己并获得幸福的机会啊!”
乐正华柔缓缓地起了身,一丝叹息幽幽:“姑姑,他……已不记得我了!他本来就是华浓的未婚夫君,是我在中途偷了她的幸福,理应要还给她的,你莫恼任何人。”
“姑姑若不恼他们便恼你!我说你你……你为什么就不可以为自己想想呢?”
灯火之下,乐正华柔像是回到了六年前,除了云姑姑,她拒绝了任何人的靠近。
梅苑,高处不胜寒,处处浪淌着属于她的孤独和悲怆,却也可以保护住她的脆弱和无助。
一脸病态的她却美得异与寻常。
她轻轻地将云姑姑拥进怀里,云姑姑一怔。
这些年虽说自己是她最为亲近的人,但是,她们从来不曾拥抱过,从来不曾如此亲昵过。
“柔儿还有你,姑姑,你就是柔儿的亲娘,有你一直陪着柔儿就够了!”
“孩子……”
云姑姑颤颤地抱紧她,感动得老泪纵横,“姑姑就是怕姑姑走的那一天,就你一个人太孤独了!”
“姑姑,日后我们收养几个孩子可好?”
云姑姑拂泪,点头,道,“好,好啊!”
霓为衣兮风为马(三)
云姑姑拂泪,点头,道,“好,好啊!”
乐正华柔勾唇,挤出一抹笑,和云姑姑一起收拾,云姑姑却将她推回榻上就坐。
一边说道:“明天就要进京,你能吃得消么?你看上去很累呐!”
“这是圣旨,再说这一路进京百姓皆知,消息不径而走,司徒堡,血衣门,直到现在不曾传出过任何消息,我怕会中途会有意外。”
“亲自送他们进京完婚,亲眼看着他们大婚,这……对你而言太残忍了!”
乐正华柔眼神幽深,深得不见底,惟有一簇灯火映衬着,就像两滴闪着光亮的泪,明明烁烁。
她习惯性地抚着自己泛疼的胸口,一窒之后,便忍不住开始咳嗽。
那一夜,她吹了一夜的箫,流了一夜的泪……又像做了一生的浮梦。
梦醒后,天际旭日冉升,满天的彤云,层层似浪。
她站在梅苑之上,屋前的那一株梅树树枝突兀暗哑,她转身,负手府整瞰整个乐正家。
朱户燕门,礼缨之绑,候门富贵。
从候府正厅蜿蜒至候府大门的车队绵延了数里,人头攒动,人影忙碌……好一片繁荣热闹之景。
华浓的嫁妆,嫁入王府的嫁妆,那规模在整个北邺无人能及。
尊贵的候府千金嫁进王府,成为皇家的媳妇,那是何等的尊贵?
乐正华柔低首看自己,还是那一身素白的衣衫,六年来一承不变,不是自己偏爱白色,是因为哥哥乐正夕的偏爱,所以这六年来一言一行,吃穿用度皆是模仿他而成。
久之,习惯成了自然……对白色自然成了一种习惯性地偏爱。
岩下有人在摇铃,听得下人在低下恭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