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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腕柔而无骨,逆转之下轻易而举地挣脱了他的紧箍。
“王爷多虑了,夕,只是不擅言辞,亦不喜于人交往!”
她闻得他吃吃的低笑声之后,阴阳怪气道:“想是被传言所慑了,怕本王对你这样一个神仙般的少年公子心存非份之想吧?”
“不敢!”
乐正华柔不敢再和他周旋,她知道他聪明异常,离他太近,一切皆有可能被他洞悉。
不由得赫连驹再开口,乐正华柔一个轻跃已下了马车。
乐正华浓急忙迎上前,急切地问道:“他怎么样了?”
“醒了!”
乐正华柔淡淡地回应一声,云姑姑接回她手上装着银针的锦盒,走向自己的马车,吩咐带队的领头道,“上路!”
离着赫连驹的马车不远,便听得华浓娇俏的声音传了出来。
“王爷,讨厌!”
接着便是她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紧跟其后的随从们个个掩嘴而笑。
也许他们正在想像车厢之内正有着一幅缠绵的画面。
乐正华柔坐上马车的时候,发现乐正华浓一直呆在赫连驹的马车之上并没有回到自己的马车。
心想,她到当真不避嫌。
另外的一层意思也想是为了断了自己的那后一点念想吧。
出了边镇,前方杏林在望,春光无限旖旎。
她卸下伪装,觉得自己的病越发地重了,云姑姑为她倒了热水,给她拿了她自制的方便携带的药丸。
“咳咳……”
霓为衣兮风为马(十一)
她卸下伪装,觉得自己的病越发地重了,云姑姑为她倒了热水,给她拿了她自制的方便携带的药丸。
“咳咳……”
云姑姑心疼不已,看着她脸色日渐苍白,叹道:“如今,我只希望顺顺利利抵京,让你早点回来,所谓眼不见心不烦,你的身体才会好。”
“路是我自己选的,怨不得任何人,姑姑!”
“不怨,不怨,要怨也能怨老天,怨命!怨你不该生在乐正家。”
怨你不该生在乐正家!
云姑姑的那几个字让乐正华柔细听之下不禁觉得有着几分宿命的味道,萦绕齿间,连自己也不禁痴了几分。
恍惚间想起了死去的乐正夕,如果生命可以选择,她和他一定同时选择不生在乐正家。
如此他不会早逝,自己亦不会肩负着乐正华柔,同时又要延续着他的生命,延续着他身为乐正家长子的使命!
如果,自己只是乐正华柔,她亦会和自己的妹妹争一争。
可是,她不仅是乐正华柔,她还是乐正夕。
冰冷的海水里,他渐趋僵硬的身体,他说:“替我活下去!”
所以,这些年来,她忍耐,她忍让,她付出,她牺牲。
不是自己天生伟大,只因,为了他!
傍晚时分,送亲的队伍出了颂城边境,一直到了雁城已是亥时将至。
乐正华柔下令在雁城投宿,早早地已命人提前寻好客栈。
“姑姑,如今已出了颂城,属于乐正家的势力已渐趋薄弱,吩咐晚上守夜的人加紧防备,我总感觉此行不会太顺利!”
乐正华柔安置完赫连驹和乐正华浓的房间,这才进了自己的房间,眼看客栈之外一片沉寂,心里莫名地感到不安。
姑姑点头之后便退出了房门,房间里姑姑已为她焚上有安眠功效的梅香。
霓为衣兮风为马(十二)
姑姑点头之后便退出了房门,房间里姑姑已为她焚上有安眠功效的梅香。
身体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困乏有疲倦,摸摸自己的前额,又开始发烧了……
从瓷瓶里倒出一颗药丸自己服下,难得有困意袭来。
恍惚间,她梦见了赫连驹……
“你怎么进来了,你不是病了么?”
“柔儿,我想你,想得我心好痛,好痛啊……”
她从床上坐起,想起白天在马车里为他施针的时候,他低低地反复地说道:“好痛……”
“不,你不记得我了,不记得我们之间的感情了!”
他只笑不语,走近她,将她圈进怀里。
她静静地依偎着他,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真实而又强烈!
“柔儿,告诉我,你爱不爱我?”
她在他怀里,仰起脸。
现实之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