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第4/5 页)
灰色的布料,将她完全包裹。遮的严严实实,不露出一丝白皙肌肤。她的衣服总是很宽大,此刻身上那套灰色卫衣套装就是。
宽阔的裤腿长的直拖在地面,而靠近脚面的布料就直接压在脚上。她也似乎很喜欢光脚,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见她没有穿鞋,赤着脚站在深棕色的木质结构地板上。
深色的地面与她的白皙形成鲜明对比。她的脚和她这个人一样柔软,白净无瑕,脚趾指甲修剪整齐,甲面更是透着丝丝淡粉。
或许是因为不安,五趾蜷起,呈现出一种圆滚滚的可爱感。
男人压下眸中不合时宜的暗色,不动声色移开目光。视线上移,落在那张可怜苍白的小脸上。
因为低着脑袋,傅闻璟并不能看清她眼中情绪。但想来,是不好受的。
傅闻璟:“我可以进去吗?”
他说这些话,借住在他家中的欲珠又怎么可能拒绝。她没有拒绝的资格,也没有理由拒绝。微微后退让出一条道,让对方进入。
从始至终她都很沉默,没有说过一句话。是不想,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疑惑傅闻璟的前来,却也清楚左不过是来平事。傅闻璟比傅骄大很多,差了整整十岁。
傅先生常年在国外,傅太太在她九岁时离开。而那时傅骄也才刚十岁,这样的年龄差距可以说是傅闻璟一手养大傅骄。
自然也承担了教育失败的责任。
他无缘无故跑进她换衣服的房间破口大骂,总不可能是什么值得表扬的事情。
因为明白这点,她对傅闻璟的抗拒害怕少了许多。在平复好心情后,弱弱道:“傅先生。”
声音软弱无力,听着还有些哽咽。
“哭了。”男
人声音低沉暗哑,他看着发丝湿漉的女孩,眼中罕见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
“没有。”欲珠想也没想便道。
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哭解决不了问题,所以欲珠从始至终都没有掉眼泪。但这不代表她就能控制住自己身体。微微发红的眼尾,略带干涩的嗓音。
每一样都在这时暴露她内心深处的不安,同时也让她那句反驳的话变得不那么可信起来。欲珠明白这点,所以更加反感软弱的自己。
可没办法,她目前的情况并不适合翻脸。一旦和傅家人闹掰,那她连住的地方都会没有。
就因为清楚的知道这些,所以欲珠无话可说。她做不到卑微跪舔,也做不到抗争到底。那就只有安静,安静的当个没有自我,没有脾气,一个可以轻易操控的木偶。
再多宽慰的话都没法掩盖伤害已经照成,傅闻璟自知理亏,也不想揭她的伤疤。便直接说处理结果:“傅骄被带到了祠堂,后续会由达叔处理。抱歉,这件事是我没约束好他。”
“我会给你补偿,什么都可以。”道歉的话说的再好听都没有物质上的倾斜来的更加实际,有说服力。
作为一个成熟年长她许多的商人,傅闻璟很清楚这点,他也明白该怎么讨小姑娘高兴。
她过得并不好,从衣着和性格上就能窥见。他移开落在女孩单薄瘦弱身体上的视线。
看向这间他几乎没有踏足过的卧室,傅家二楼有很多房间。除了几个主卧是单独设计,其他的都是统一设计的客卧。
显然,这间位于最末尾的卧室,便是一间从客卧改装而来的卧室,房内陈设简单,颜色单一。红木家具以及复古木质结构成为主调,优雅的同时带着百年岁月的沉淀。
傅家的老宅修建于上世纪三十年代初,属于民国建筑。屋内摆件也多为沉闷内敛的中式风格,这样的房子不宜改动。
所以房间内都是差不多的结构,唯一不同的是。随着房间主人变化室内会添加一些不同时期风格色彩的东西进入作为装饰,进而达到一定的美术效果。
而傅骄喜欢中武,格斗射击一类激进刺激的东西,他的房间内自然也摆放了许多相关物品。
傅家唯二的两个女孩之一,顾琳。因为喜欢鲜花,傅家老宅的工作人员便会每天清晨从花房采摘出一堆品相优越的各色花朵送到她房中作为装饰,因为怕她看腻,花的颜色和品种还需要定期换。
就连他这位不常在老宅居住的人,房间内的物件也都要比这间房子多。
复古的红木地板上,只有简单的几件必备家具。很空,寂寥,就如她这个人一样,安静沉默到没什么活气。
如果不是书桌上有她用过的书本和还没来得及盖上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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