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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许蜜辞职不干了,自己开了店,就很少再来了,但偶尔还会跟老板微信聊天,似是大家的骨子里都是缺爱的人,常聊以后,倒是互相多了慰藉,关系依旧很好。
今天才三点多,仍旧没营业,三个女人都不是那种很爱疯闹的人,许蜜跟老板打了声招呼,就自己进去调酒。
大概是许久未见许蜜的关系,老板还十分给面子的在台上弹起了吉他。
三人舒服地坐在吧台前拉长战线的喝喝聊聊,偶尔欣赏欣赏虽然颜值不高偏就弹起吉他多了魅力的老板,小酒怡情,十分惬意。
过了两个小时,老板不知何时走了,响起了悠扬的老唱片的声音。
酒精这时也起了作用,管欣彤沉默片刻,对施颜和许蜜说:“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故事不美好,很不美好。
管欣彤上初一时,父亲在工厂里出了事故,死了,家里得到了少得可怜的赔偿金,母亲开起了小卖店。
上初二时,家境渐好,母亲再嫁,嫁给了手中有几十亩地的王金熹,那时管欣彤十六岁。
王金熹表面上对管欣彤十分关心,给她买吃的买穿的,不打不骂,有时还会辅导她学习,管欣彤那时候还只是个天真的小女孩,哪里能看清一个人的好坏,便以为她失去了亲生父亲,老天慈悲地赐给她一个疼她爱她的继父,直到她母亲去县城里上货,被暴雨拦截,要第二天才回来的那天夜里。
那夜暴风雨骤袭,雷电交加,王金熹借口担心管欣彤害怕,上了她的床,强|奸了她。
管欣彤若哭,他就把他的袜子往她嘴里塞。
管欣彤若反抗,他就掐她的大腿根,使劲的掐。
王金熹一米九,管欣彤才一米五,如何能反抗得了。
事后管欣彤告诉她妈,她妈不信,说:“你继父对你那么好,别乱说话,有点良心。”
管欣彤告诉书记,告诉村长,他们也不信,说:“欣彤你怎么这么小就说瞎话,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以后可别瞎说了,快回家去。”
是啊,他们怎么就不想想,她一个小姑娘,倘若没有发生这种事,她怎的说出口。
管欣彤若跑,王金熹就把她给抓回来,晚上的力道更狠,折磨到她生不如死。
就这样,她跑,他就抓她回来,狠狠地干,整整持续了一年半。
直到管欣彤去外地念了高中,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回过家,才终于摆脱王金熹。
“那玩意儿真丑。”管欣彤轻描淡写地说:“十天半个月不洗澡,就往我嘴里塞。”
施颜和许蜜心疼得已经说不出话来,管欣彤抬手一弹眼角的泪,笑道:“已经过去十来年了,放心我没事儿,不过你们不好奇我高中哪来的学费?”
施颜和许蜜都不敢开口了,唯恐又碰到管欣彤的伤口。
管欣彤说:“刷盘子刷碗赚的。”
“刷盘子刷碗?”许蜜问,“能赚来学费吗,还有生活费呢。”
“还要靠小偷小摸啊。”管欣彤支着下巴,看着酒瓶,一脸的平静,“都已经穷途末路了,还有什么不敢,难道还要回去被他继续强|奸吗?”
“不过还是被抓进去劳教了一年。”管欣彤笑了笑,“该还的总是要还的,做了错事,就要承受代价。”
施颜和许蜜鼻子发酸,管欣彤说的云淡风轻的,但想一想就知道那种经历该有多苦,她们努力不露出同情来,可还是被管欣彤看了出来,管欣彤歪着头问,“你们俩都不是农村的对吧?”
施颜和许蜜摇头。
管欣彤说:“那你们可能不太了解,有的农村啊,比城市里还乱,卖孩子的,乱搞的……我还看见过我妈被村长干呢,后来我才知道,她是知道我被王金熹强|奸的,只是她装瞎,因为王金熹有钱……不过现在看来他是没钱了,多好,老天是公平的。”
恨,施颜和许蜜感觉到了管欣彤身上眼里的恨意。
“好了。”管欣彤忽地耸了耸肩,摊手道:“这就是我过去的一切了,你们俩不用为我操心,回头我买个防狼器,那畜生再来我也能对付。”
施颜和许蜜看管欣彤状态真的很冷静,能如此平静地讲出这一段故事来,应该是已经放下许多,动了动嘴唇,说不出安慰的话来,觉着说什么都太轻,便一切尽在不言中,举酒碰杯,“以后会好的!”
管欣彤点头,“以后会好的。”
时间晚了些,过了七点,陆续来了人,不再像之前那么安静,不太适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