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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料记载,呈坎村鼎盛时期在宋、元、明三朝。明朝时,罗氏家族在朝为官的就有110多人。宋代著名理学家朱熹的祖居也在呈坎,当年,朱熹曾留下一副对联:“呈坎双贤里,江南第一村。”这副对联表达了他对呈坎的钟情。今天的呈坎人常把这句美言挂在嘴边,以显示呈坎村的与众不同。
这是一个古老的村落。与古老历史一同保留下来的,还有宋元明清各时期的130多座古建筑、近百条纵横交错的街巷和两条蜿蜒曲折的水圳。水圳是为了求得平安特意开凿的水沟。为了达到“百世不迁之族”的目的,罗氏家族在建造呈坎村时,可谓煞费苦心。
徽州位于安徽省最南端,这一行政地理的称谓存在了近900年,直到1987年改称黄山市后,徽州从此成了一个古老的地理概念。
“七山一水一分田”,说的就是山萦水绕的徽州。因为山多地少,徽州人为了生存,只有外出谋生,而水路是他们走出大山的一条捷径。
这座横亘在练江之上、143米长的滚水石坝叫渔梁坝,最初建于隋朝。明清之际,这里是徽州通往江浙一带的货物集散地,渔梁也就成为古徽州的一个水运码头。
徽州人最常走的一条水路是由太平湖进入青弋江,顺着青弋江到芜湖后再进入长江。对徽商来说,这是一条黄金水道,从这里,他们可以上到武汉,下到扬州。
在江南的富庶之地,随处可见徽商的身影。学者胡适在谈到家乡徽州时说,“一个小村落,只有等到乡亲们住进来,开设了店铺,逐渐扩张的时侯,小村落就变成了一个小市镇”。徽商遍布江南,也繁荣了江南,于是,“无徽不成镇”的说法在长江沿岸尽人皆知。
一座座彰显荣耀的牌坊和祠堂的背后,是徽商雄厚的财力。
当年,绩溪胡氏宗祠在明嘉靖年间的一次修缮中,所花费的1300多万银两,便是依赖着400多个在外经商族人的慷慨捐赠。明代中叶以后,徽商成为中国历史上一支最重要的商业力量。
这些附着在建筑上的精美雕刻浸透着岁月的沧桑,常给曹簧生带来创作的灵感。
雕刻与绘画不同,创作用的不是笔墨,而是刀斧。木雕实际上就是用刻刀来绘画,技艺的高下,全凭“雕”功了。雕刻需要功力,更需要细心与时间,一幅好的作品往往需要几个月、一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在徽州,木、石、砖三雕人称“三绝”。这“三绝”几乎在家家户户都可以看到。
据说,明清时期的大盐商汪定贵在黟县宏村建造承志堂时,把手艺好的工匠师长期雇佣在家里。凭着高超的技艺,工匠们可以在薄薄的木板或石材上,雕刻出七八个层次来,无论人物或是景物,都逼真精细到呼之欲出。当然,承志堂的这些木雕是工匠们花了几年时间完成的,仅表层装饰的黄金就有百余两。看来,徽商的经济实力往往不仅体现在盖房上,更是体现在这些雕刻之中。
不过,无论工匠;还是徽商,他们不会想到,这些静静地立在徽州的“三雕”,竟会在若干年后,成为世界文化遗产的一部分。
1985年,一个正在中国留学的美国人到徽州采风。这第一次的接触,让她砰然心动。从此,她频频造访徽州一个个村落。这位被徽州感动的美国女士叫南希·勃琳。
南希回国后,出任美国波士顿碧波地·埃塞克斯博物馆中国艺术文化部主任,上任伊始,南希便提出一个设想,为什么不搬一幢徽州古民居到美国展览呢?
1996年,在美国工作多年的华人王树楷作为南希的助手来到了徽州。
遴选过程复杂而艰难。依照相关规定,受保护的古民居不能选,他只能在普通的古民居中选择。历时一年多的时间,王树楷走遍了徽州大小村落,先是从1000多座老房子中选出600座,又从600座里选出60座,再选出6座。接下来,这6中取1的最后定夺,王树楷举棋不定,哪一座更能体现徽派建筑的特点及精华呢?
第二十三集 无梦到徽州(2)
由于明清时期朝廷不允许民居用斗拱、饰彩色,所以,徽州古民居从外表看青砖白墙,屋内却是精雕细琢。
徽州人对室内陈设也是颇有讲究,无论是高悬的匾额,还是条案上的摆设,无不透出常年在外奔波的人祈望平安、宁静的一种心态。
深受程朱理学影响的徽商,对于传统文化格外推崇,从徽派建筑中也可以读出这份平和与儒雅。
徽州老房子多是四面围着高墙,墙上很少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