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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司羽的聲音不由地拔高,惹得來往的人都忍不住往這邊看。
朱玲瓏臉上掛不住了,很不高興地說:「你攏共才見過他幾面?你倆話都沒說過吧?憑什麼說他人品有問題?」
「憑他之前怎麼對你,憑他做下的那些缺德事,那就不是一個男人,甚至不是一個正常人會做出來的事!」
「那些事,我給說你時正在生氣,說得不夠客觀。他有他的苦衷,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朱玲瓏豬油蒙了心,油鹽不進。
司羽又氣又急,說話更尖刻了:「你哪裡做得不對?唯一的不對就是你家那時候還沒拆遷!」
這話殺傷力太大了,直戳朱玲瓏心裡最隱秘的地方,她瞬間惱羞成怒,聲音直發顫:「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想過沒有?他早不回頭,晚不回頭,你家一要拆遷就回頭,到底在圖什麼?」
司羽苦口婆心,一心想把她叫醒,卻沒想到她根本就是在裝睡。
「圖我家的拆遷款,不行嗎?!至少我有東西讓他圖,我對他也有所圖啊,圖他帥氣溫柔,圖他重新殷勤小意討好我的樣子。
司羽,我和你一樣大,不是小孩子,請你不要高高在上地教育我。你不會真以為我會傻到那種地步吧?
原本都是心照不宣的事,你為什麼非要擺在明晃晃的太陽底下,讓大家都難堪呢?」
朱玲瓏冷冷地說,徹底翻臉。
司羽被她的樣子震住了,不認識似看著她,還試圖做最後的掙扎,說:「玲瓏,千萬別意氣用事,這樣的感情是不對、不健康的。」
「什麼樣的感情才是對的?你和耀光哥那樣嗎?司羽,你有這精力不如好好處理處理你自己的事。別忘了,你和我不一樣,你沒人托底!」
朱玲瓏被刺傷後火力全開,哪裡疼往司羽哪裡扎。
空氣瞬間緊繃,充斥著火藥味,一觸即發。
司羽心如刀割,艱難地說:「玲瓏,我當你是朋友才說那些話。」
「朋友之間也有條線。司羽,你有沒有想過,不管你在生活里有多老道,感情這事上,天真的那個其實是你。」
朱玲瓏完全變了一個人,冰冷,陌生,強勢。
「對不起,是我多管閒事了。」
司羽迅速生出了盔甲,冷漠疏離起來。
兩人依舊面對面站著,只有一步之遙,卻瞬間隔了千山萬水,高山深壑。
朱玲瓏也感覺到了,臉上飛快划過一絲難受的神色,但傷人的話已出口,覆水難收。
她咬咬嘴唇,一聲不吭地轉身回到了餐廳。
幾乎同時,司羽也面無表情地轉身,往相反方向走,心中涼颼颼的,如墜無底深淵,身子飄飄蕩蕩的,無主孤魂似的。
那天註定是個多事之日。
司羽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紅日升,剛拐到那條街就聽到一陣刺耳喧鬧聲,有男人粗著嗓子在嘶吼謾罵,還有女人悽厲哭喊的求救聲。
她心頭一緊,趕快撥開人群衝到前面,眼前的情景觸目驚心,讓她頭皮陣陣發麻。
一個滿臉橫肉的老男人正罵罵咧咧地拽著一個女人的頭髮在地上拖行,旁邊兩個流氓樣式的高壯男人左右給他護行,用手指著那些意圖衝上來的圍觀者,惡狠狠地威脅:「都別多事啊!」
那女人已經被拉了一段路了,疼得嗷嗷直叫喚,身上的衣服都蹭破了,卻非常犟,怎麼都不肯跟他們走。
司羽總覺哪裡不對,定睛一看,差點沒叫出聲。
那女的是齊紅梅。
第76章 76 兇險
司羽一秒都沒猶豫,猛地沖了過去,照老男人抓齊紅梅頭髮的手腕上就是一口。
老男人猝不及防,一陣鑽心疼痛,不由地鬆了手,齊紅梅立刻像面袋子一樣噗通倒在地上。
司羽想伸手去扶她,老男人已經反應過來,惱羞成怒,舉著肥厚地手掌就往她臉上扇,邊扇邊罵:「哪來的臭婊子,多管閒事!」
司羽反應靈敏,一躲,還是被掌風捎了一下,一邊臉頰立刻火辣辣地,疼且麻。
那男的跋扈慣了,一看沒打中,怒氣暴漲,也不管齊紅梅了,追著非要打司羽。
司羽不敢和他硬剛,仗著身子靈巧,各種躲,一邊躲一邊焦急地提醒齊紅梅:「紅梅嬸,跑!趕緊跑!」
齊紅梅這才反應過來,爬起來就往人群縫裡跑,那倆流氓模樣的打手豈肯放過她?緊追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