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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败娄鹰,便如此增益能保持到今日,说甚么武林泰斗,大罗金仙都当得哩!天下焉有是理?”
杞人还没回答,冷谦突然又“哈哈”大笑起来:“此人近日踪迹渐隐,莫不是真的白日飞升,做了天上神仙?哈哈哈哈哈哈~~”
三人说说笑笑,暂时忘了这几天来的烦恼。才走到韩家庄门口,一名仆人就急忙迎上来:“陈师傅,冷先生,二位可归来了也。小姐正劝老爷,老爷不肯吃药哩,二位速去看来。”
杞人和冷谦急忙奔往后院卧房,还没敲门,先听到绿萼的声音:“爹爹,你吃药罢。不吃药如何得好?”
“吃与不吃,有何分别,”只听韩邦道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自知这伤势是无救的了,也便安从天命。只是放心不下你也……”
仆人高声禀报道:“老爷,陈师傅与冷先生归来了。”杞人推开门,迈步就进,忽听“哎呦”一声,肩上骑的小虎,额头撞上了门框。“小心小心,”冷谦急忙把小虎从他肩上抱下来,责怪道,“这义父甚无头脑,可怜小虎……”
杞人急忙帮小虎揉揉额头,还好没受甚么伤,连肿块也没起一个。再抬眼往屋里望去,只见韩邦道躺在床上,身上盖了厚厚的被子,才两天不见,人似乎瘦了许多,脸色也青黄色的十分怕人。绿萼端着药碗,坐在床边。
小虎却先一眼看到了绿萼,挣脱了冷谦的手,扑上去叫:“韩姊姊!”绿萼急忙放下手中的药碗,迎上去一把把小虎抱了起来。“这便是小虎么?”韩邦道缓缓伸出手来。杞人走过去,叫小虎:“叩头,见过公公。”
韩邦道笑道:“你不见他唤萼儿‘姊姊’,怎么倒唤我公公?唤伯伯可也。”绿萼把小虎放在地上,小虎跪在床边,磕了个头,说:“伯伯安好。”韩邦道笑着眨眨眼睛:“好乖巧的娃儿——老六,且带他花园里耍子去,再寻些好吃的与他。”
仆人答应一声,上前抱起小虎,一边哄着他一边出去了。冷谦再为韩邦道介绍了郭汉杰:“这是陈兄新收的徒弟。”郭汉杰行了一个大礼,韩邦道点点头,然后转向杞人,说道:“且走近些,我正有话要与你讲哩。”
冷谦鉴貌辨色,知道韩邦道想单独和杞人谈话,于是一拉郭汉杰,唱个喏道:“小虎有些畏生,咱们且去领他玩耍。”说着话,两人一起走出屋子去,还顺手把门给掩上了。
杞人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安,心说怎么和彭莹玉临终前一样,一副交代后事的气氛。他只好低着头走上两步,来到床边。
“我便在这一两日要去了,也无甚么遗憾,”韩邦道静静躺了一会儿,才眼望着帐顶,缓缓说道,“只是放心不下萼儿……”“爹爹……”绿萼扑到他的身上,低声抽泣起来。
韩邦道轻轻抚摸着绿萼的长发,微笑道:“傻丫头,人莫不有死,哭些甚么?”他突然望向杞人:“她也甚是苦命,才死了丈夫,我这……”
杞人深吸一口气:“你且放心,我,我会好生照顾她的,便如待亲生侄女一般。”韩邦道突然变了脸色:“本非亲生,哪里能当亲生的一般?!”
杞人愣在当地。韩邦道怒色稍霁:“我唤你一声兄弟只是客气来,咱们既非亲眷,也非同一师承,你与文焕亡父也不过道义之交……”杞人一颗心“扑通通”地乱跳,连大气也不敢出。
韩邦道继续说道:“你年纪也不甚大,正当壮年……萼儿年轻守寡,这今后……今后可怎生孤单度日……我今将她付托于你,你可愿照顾她一生一世么?”
杞人脑筋再木,也听得明白韩邦道究竟是在说些甚么了,当下更是慌得手足无措,嗫嚅了两声,没敢回答。“果然哩,”韩邦道的脸色重新又沉了下来,“我知你嫌弃她是个寡妇!”
“不,不是……”杞人一着急就结巴,这回结巴得最厉害。他偷眼瞧瞧绿萼,绿萼早已经停止了抽泣,恰在这个时候抬起头来:“爹,你在讲些甚么呀!”“讲甚么,讲你的终身哩!”韩邦道摆出了做父亲的威严,“你若愿意,休得开口,有爹爹与你做主。若不愿意,却又为何这两日尽在我耳边叨唠‘陈师叔’长,‘陈师叔’短的?”
“我,我……”绿萼的面孔羞得通红,“我只当他是长辈哩……”“少掉花枪,”韩邦道说道,“你娘走得早,我一把屎一把尿将你拉扯大,你这点点小心思,爹怎看不明白?”说着话,又转向杞人:“大丈夫休婆婆妈妈的,是否答允,给我个回复——莫非,你怕低了辈分?”
“哪,哪里……”杞人结结巴巴地回答。韩邦道追问:“那是嫌我女儿不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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