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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病急乱投医,总盼着多一份人手是好。”
“怎么?对头甚么来历?”连凤鸣捋须问道,“凭咱们几个还拾掇不下?”“请用点心,”孙朝宗叹一口气,“事情起自去年十月。在下与四师弟奉了刘福通大帅的钧旨,去罗山招收那里人马,谁想横刺里杀出个察罕帖木儿来,将城夺了去,城主庄允也死于乱军之中。在下的四师弟,便于那日陷了敌手……”
“贫道听闻,”尉迟鹤问道,“察罕于入城当日,口吐鲜血,大病不起,可是有的?”“此事倒真,”连凤鸣答道,“然而十二月间,朝廷下诏,封了他做汝宁府达鲁花赤,他的把弟李思齐做知府,这病立时便痊愈了。”
“先前四师弟不慎被擒,在下也曾几次试图相救,便是这个‘闪电刀’李思齐太过厉害,”孙朝宗拉回话头道,“又兼防卫森严,一直未能得手。察罕那厮只为了与朝廷讨价还价,这才一直羁押着四师弟,暂未送往大都去也。”
“汝宁府达鲁花赤,娘的,”尉迟鹤还沉浸在先前的话题中,“取个小县城便得正四品大官?”连凤鸣笑道:“听闻先前吏部拟的是罗山县达鲁花赤,李思齐做县尹,后来皇帝说道:‘人言国家轻汉人,如此果轻汉人也’,叫重拟了……”
“察罕这厮,一个色目,他算甚么汉人了——一枚金印到手,甚么顽症不得好了?”孙朝宗道,“大概也是怕解四师弟去大都的路上出事,因此便又请朝廷遣了人前来接应。”
“哦,是甚么人?”尉迟鹤饶有兴味地问道。孙朝宗回答:“据称是理藩院的一个院,唤作渥尔温的色目,还有怯薛的百户翁赤剌。此二人身手都极厉害,加之招术诡奇,大异中原,因此要请二位帮忙……”
“孙先生与他们见过招了么?”连凤鸣问道,“听闻郑三先生也……”“是,在下三师弟也来了,”孙朝宗叹道,“说来惭愧,我二人也试着闯过数回,亏是见机快,退身得早,还未曾受伤。”
“现下他们要解令师弟去大都了……”连凤鸣沉吟道,“令师弟在武林中名号响亮,在香军中却……并非统兵将领。朝廷如此重视,莫非是要对朝元观下手么?”
“怕是确有此意,”孙朝宗点头赞同他的分析,“为此更万不能让四师弟到得大都。这几日探得他们顺淮而下,拟自涡水边弃舟登岸,绕过怀远县城,北上入运河——因此请二位在此聚了,助我劫得师弟下来。”
尉迟鹤奔得满头大汗,一大盏茗茶眨眼间就喝得罄尽,一边招呼茶博士来添,一边以袖作扇扇着风,问道:“孙师兄与郑三师兄,对付那两个甚么渥啊温的,又是甚么怯薛百户长,不知有几分把握?”
“二对二,必不失手,只是他们手下甚众,”孙朝宗道,“再加个李思齐,他还有个徒弟唤作关保的,刀法精湛,一个李保保,膂力惊人……”连凤鸣捋捋虬须,笑道:“他们未必都能到也。此番押解令师弟,我看也只渥尔温和翁赤剌两个,最多再加个关保或者……甚么李保的。”
孙朝宗点头:“正是,正是。此番咱们半途劫车,应是稳操胜券。在下师兄弟两个对付渥尔温两个,二位便请帮忙救人罢。”
“那个李思齐,”尉迟鹤右手三枚手指搓了点茶叶放在嘴里嚼,一边问道,“他却不来么?”“在下以为定是不来的,”孙朝宗摇头,“察罕新取了沈丘城,与香军数度交锋,战阵上须离不得他。”
“可惜,可惜,”尉迟鹤擦擦嘴巴,“贫道听闻他刀法高明,倒甚想与他较量几招呢。”孙朝宗一拍桌子:“奸贼李思齐,某恨他入骨,总待哪日亲手宰了这厮,才得罢休!”
“怎么?”连凤鸣笑道,“恁般深仇大恨?”孙朝宗咂了一口茶,缓缓怒气,这才说道:“他原本是罗山的典史,被谄失官,乃去做了庄院主,庄城主起事时,为他素有些威望,便请他出山做个将佐……”
“一个旧典史怎会反叛朝廷?”尉迟鹤笑道,“这可所谓:驱邪找大夫——请错了人。”“旧典史也不尽然不会起义,”连凤鸣悠悠地道,“不过他一个大田主,那便……”“正是,”孙朝宗恨恨地道,“这才出了事呢!”
“那是去年十月下旬,刘福通大帅派在下去收编罗山的人马,”孙朝宗回忆道,“先约了在城外一家小酒馆里碰头。那日忒煞凶险,李思齐领来个番僧唤做唆督,装模做样地打架,哄我动手——我当日也是太小觑了他,堂堂一个‘闪电刀’,竟似那番僧三十招都接不得……”
“唆督?”尉迟鹤沉吟道,“此人号称‘西北第一国手’哩。”孙朝宗撇撇嘴:“扯淡!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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