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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恩浩大。
所以,不知道哪代开始,韩家只剩下了一脉,以后也只留了一脉。说穿了就是一代只留一个活着,独自一人,到死也只是玄朝青史上的潦草一笔,永不成族,就不能成什么气候。
故事就是这样不变,持续地发展下来了。韩家的陵园一扩再扩。
直到周怀靖父皇那代,事情才有了转机。
那时,脑子还算清醒的老王爷,特意为韩家求情。多年安稳度春秋的先皇文瑞帝,突然发了善心,同意韩家留下刚满周岁的另一个。
这个侥幸生存的另一个,不是别人正是当时的韩家二公子,如今诈死游荡在外的抚宁王韩朗。
皇恩的确浩大。
韩焉从此,才真正拥有了这么个宝贝弟弟。
其实韩父也难为,望子成龙是每个做家长的天性,可他又怕韩朗锋芒太过,引来横祸。
所以对这个意外得活的小儿子,时而纵容过分,时而又管教严厉。由此造就了韩朗不伏烧埋,野马无缰的个性。
可惜到头,年少气盛的韩朗还是闯了祸,居然偷偷参加了科举,还没悬念地中了个状元。韩父事先得知内部消息,着急地临时抱佛脚,走动人脉,硬是把韩朗拉到第二,做了榜眼。
人算不如天算,这个韩家一意只想图个平安的二公子,最终还是走到人前,成了太傅,在那权欲中心最终不能自保,终究还是被人赐了一杯将离。
先皇后器重韩朗,将自己骨肉托付,可又怕他来日权势滔天不可控制,一时两难。
于是就有了那日偏殿召见,皇后笑吟吟赐酒一杯,韩朗笑吟吟饮下,命运便就此注定。
如献计那人所说,中将离者最多存世十八年。
到那时幼皇自立太傅离世,是再好不过。
将离,将离。
一切皆是弹指流光间,这个意外得来的弟弟,还是将要离开人世。
没了功力的韩朗,估计走得更早些。
想到这层,韩焉把先前对韩朗“活该”二字的评价,压回了心底。
三更鼓敲声逐渐远去,殿中一片寂静。
当今圣上直愣愣地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眼泪已经干涸,额头披下头发凌乱地散开。韩焉冷笑,过分的安逸,让他根本就不认得血腥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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