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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也不会让梓青白受欺负。
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欺凌摆布没有丝毫反击能力的顾微言了。避让和后退只会让自己受到更大的伤害,想要不受伤,那便迎头痛击罢。
毕辛回到房间,只觉得背上起了一股痒意,不由得挠了挠,但是这股痒意却没有停歇,反而越加强烈,不一会儿浑身上下都泛起了剧烈的痒意,身上像爬满了小虫子,直往他骨头缝里钻。毕辛越抓越大力,身上抓出了道道血痕,直到最后哀嚎着在地上直打滚。
房内的动静引来了外面的同门,见到二师兄在地上惨嚎着翻滚,眼泪鼻涕和血污沾了满身,吓得大叫起来。有人伸手去扶毕辛,触碰到他的身体,不一会儿碰到的地方便也涌起了难熬的剧烈痒意,顿时一屋子的鬼哭狼嚎。
张翰正和掌门杨一帆主事,听到了来人的报告,顿时眼皮一跳,这症状,怎么像是前一阶段臭小子配制出的名为“钻心”的毒。中了这毒,便是钻心刻骨的痒,也不会立刻要人命,只是若不及时治疗,可是全身上下留不了一块好皮——非得挠烂了不可。
这混小子!
毕辛浑身痒痛,身上已是鲜血淋漓,不由自主地抽搐着,便被一人拎起扔进了浴桶,冰冷的水刺激着身上的伤,一阵刺痛,痒意却压制住了。
他抽搐着缩成一团,使劲睁开眼睛,丹宗的宗主冷着脸抖着胡子,又将他从水中拎出来,甩进另一只浴桶,一连三次,那彻骨的痒意才算退去。
张翰提笔“刷刷”写了一张药方,道:“研磨成粉,涂于患处,可以防止溃烂,养伤期间,别再触碰伤口。
毕辛浑身皮开肉绽,呼吸声中都带着泣音,蜷缩在地,不时地抖动一下,哪里还有往日威风的样子,众人的眼光都不忍放在他身上。
杨一帆坐着没出声,张翰也没出声。
半晌杨一帆缓缓道:“师弟,你能解此毒,想必知道这是什么毒了。”
“这……并不是毒……”张翰斟酌道,“只是一种致痒的粉,对人体没有危害。”
“师弟,毕辛的这样子众人有目共睹,如何轻描淡写地说没有危害。”杨一帆目光沉了下来,压得众人心头一跳。
“毕辛怎会中了这东西?”他望向张翰,目光如炬。
张翰胡子抖了抖,没说话。
杨一帆询问了一些弟子,得知了之前发生的事,闭目想了想,道:“请丹宗宗主的两位徒弟前来。”
梓青慢慢地进了房间,看到满屋子的人,有些愕然,在扫过床上的毕辛,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煞白起来。
顾微言跟在他身后,一身白衣,板着张脸没有半点表情,连望也没望毕辛一眼。
张翰看到大徒儿手臂上的伤,胡子和长眉都激烈地抖动起来:“梓青,你手臂上的伤便是那小王八羔子伤的么!”
他一向护短,纵然知道毕辛受伤,事态严重,却仍然止不住地激愤起来。
杨一帆抚了抚银须,慢慢道:“毕辛的伤可是你二人所为?”
梓青垂着头颤声道:“是我。”
“你为什么要下毒?”
“毕辛出言辱我,争执的时候划伤了我,我便……我便忍不住想让他吃一点苦头……”
张翰跳了起来:“梓青一向不喜欢和人起事端,定是那小王八羔子欺人太甚!”
杨一帆沉声道:“师弟,苍梧派门规,不允许派中弟子伤害同门,毕辛伤了梓青,有戒律堂惩戒,不该受到私下的报复。”
张翰不爽地喊道:“毕辛惹是生非,辱我丹宗,伤我徒儿,这事没完!”
“毕辛有错在先,然冲突再大,也不该受到这样严重惩罚。”
张翰气得吹胡子瞪眼,拿杨一帆没辙。
“昔年祖师爷脱离曼陀罗教,创立苍梧派,深知人心不齐带来的后果,因此特意立下门规,不允许门中弟子私下斗殴,若是伤及他人,必定严惩。”
张翰铁青着脸,半晌冷笑道:“丹宗和剑宗这些年来,斗得还少么。”
杨一帆静了静,淡淡道:“师弟,莫忘了你当年的初衷。”
张翰一震,当年与师兄杨一帆相约发扬一同将丹宗和剑宗发扬光大的誓约似乎还在眼前,当下闭了口。
“伤及同门,便要受十下杖刑,面壁思过七日。”杨一帆看向梓青。
梓青正要应声。
身侧一袭白衣踏了出来,声音淡淡的:“关梓青什么事,毒是我下的。”一脸的满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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