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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家了吧?”她说,“你图自己享受,跟我们家有啥关系?”我说,“你这话说的就没良心了,要不是为了你,我打个地铺就可以过日子。”她笑了,“你咋不打呀?你打呀,看谁跟你过。”我就上前搂住她,“你知足吧,老婆。”她就红起了脸,关闭了眼帘,睫毛还一抖一抖的,像是想哭的样子。我又说,“好了,别难过,其实咱俩真正过起来,比谁都强。”我又搂紧她说了许多话,把我的长处、我的柔情、我持家的本领再次告诉她,但也不知她最后听进心里去没有。
这几天,我也好累,但总算布置出了一个像样的家。这个家将带给我和刘楠一份全新全美的生活。我们两个可能就在这里住一辈子了。我们还会在这所房子里生出我们的孩子,最好先生一个女孩,再生一个男孩。如果真的只有一个,那最好是个男孩了。这个孩子长大也会有他的孩子,但他的孩子是男孩女孩,我们就不在意了,而且我们都喜欢。那时候,我和刘楠都会变得苍老了,但可贵的是我们都还活着。我们互相搀扶着外出,又从外界回到我们这套房里来。我还会时常抚摸她,逗逗她的脾气,但我已经做不动爱了。我也不想再活到九十,只要她死的那天,我也会死,就像我的祖父祖母那样天作之合。至于我的后代将来如何,那都是后代他们自己的事了。时代好了,他们也会更好;时代不好了,那就看那个时代会将他们如何。这些都将和我们两个或我们所处的时代无关了。至于玉红,我已经不想再提和她有关的那些事了,那已经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回去给父母报账,父母就来楼上看了。一进门,母亲说,“真是钱花哪儿,哪儿就好。”父亲上楼还喘了气,他说,“打死我,都不住这么高的楼。一是地震跑不掉,二来楼上没地气。”我就听他们老人家絮叨,心里好笑,但也不敢说话。母亲又说,“花那么多钱,就置了这点东西?”我说主要是电视太花钱了。母亲就说,“这个小房间,你买这么大的电视干什么?距离这么近,不晃眼睛?”我说现在流行这么大的。母亲说,“你光跟着流行走吧,咱家可是再没钱了。剩下那钱还要盖房子,你爸的工资还要供你几个兄弟上学。”我说我知道,其实也不用花什么钱了,都置齐了。我的父亲到大床上一坐,马上又站起来,说,“弄这么软的床,那就把身体睡坏了。”母亲笑着说,“就和刘楠啥都不干,光睡吧。我和你爸一辈子都没睡过这么高级的床。”又说,“你说咱们还比旁人差啥了。”这时我心里有点不适,我的父母的确一辈子没有睡上弹簧床,等那个院子建设起来,我一定给他们弄张软床。然后父母就问到我俩的婚事筹备情况,我就把我和刘楠的想法,简单地对他们说了。
原本说好不走农村的规矩,也不订婚,但这天刘楠从家过来,又说她的父母和爷奶又想按照当地的风俗办。这让我心里很恼火又很无奈。但是刘楠说,她的父母考虑到我家的承受能力,让走个过场就行。彩礼也要,要一千,看情况到时候再退一部分。我说能退多少?刘楠说,她妈说了,到时候退你们四百。刘楠在说这些话时,我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心里想到,“什么亲密无间,一到关键时刻、关键事儿上,都是一种交易。”我又想,“事已至此,头都磕了,还哪差那一炷香?就让我买下你闺女吧。”刘楠见我不高兴,上前搂住了我,趴在我背后,又现出了鼻音,她说,“别不高兴了,不就那点钱么,而且人家还退一半。人家养个闺女容易么?”我忽然说,“早知生男恶,方知生女好。”但我想我是否把杜甫的这句诗说错了,但我又想刘楠肯定不懂。果然她问,“你刚才说什么?”我没理她,她又笑着说,“当然生女好,就说我们单位,有几个女儿的人家都有钱,女儿孝顺,我将来也生女儿。”我仍未理会她,我开始背起《兵车行》: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爷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但我再也背不下去了,我是否又记错了。往昔的岁月永不再返,我突然落定在这所房屋,是个即将做新郎的事物。
我又回去给父母说了。父亲笑着说,“你和你妈原先还认为人家不要彩礼呢,看看,人家在这紧要关头给你们提出来了,你们答复吧。”还没等我开口,父亲又说,“我说此地人道道儿多,你们还不相信,说人家家有钱不在乎。你看在乎不在乎?此地人一分钱都看在眼里哩。谁嫌钱扎手啊?”母亲的样子有些难为情,她说,“一千块钱,要就让他要去,谁还拿不出一千块钱?”父亲说,“好,我今天要你家一千,明天要你家一千,看你拿不拿?你家不是一千块钱不在乎吗?”母亲说,“你爸这人说话又不讲理了,人家凭啥要啊。”父亲说,“凭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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