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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清?老三走了,临走的时候连个告别都没有,就一个人悄悄地走了。事态弄得如此不好,都怪个红玉兴妖作怪。今天我和红玉从老城回来,见人已走过了,我的心情忽然地郁结得难受。我的兄弟在外边飘泊,回到家来却仍是不得安宁,这件事儿真的应该怪罪于我了。我光顾打点老婆,却忽略了亲兄弟。我因此也真的对红玉有了看法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五章 第三节
昨天又取出一百块钱,今天花掉了十多元。日子在年后日益显露出那种山穷水尽的艰难。红玉也始终不听话,非要到老城找工作不可,我整天为她头疼。厂里的崔等十几个老工人又来闹事了,就为了卖芦苇之事。另有一说,说是我们又欠了东白公司十八万,真是咄咄怪事。看来真有他们说的个人小集团,在忙着趁企业混乱无人管理之时大肆捞钱。而在广处,世界也正导演着一场巨大的日益明显的变化。我的烂嘴角儿始终不好,一吃东西便裂开了那已粘合的口子。这些天,时儿晴时儿灰淡,但大街小巷的年后的秩序都恢复如旧,又比去年更加热闹和繁华。
老家的二爷老了,都老了好几天了,死讯没有给新疆建设兵团的单位说,为的是二奶日子不好过,想多拿几个月的二爷的工资。我听了二爷的事心里也郁结得很,我家的老人都在一个个地谢世,而我家的新人却没有萌生出来、成长起来。老爹给二奶寄了一千块钱。昨天到老院,老爹还给我买了青花釉的花盆,让我把万年青移进去。结果刚忙完这件事,我的卫生间的楼顶漏了,还是红玉先看见的,已湿了一大片并且往下滴水。我又赶忙找四楼,四楼那男人壮得像头雄狮,头发还是自然卷儿。他下来看后说,再观察两天,如果还漏,就要找人修了。我当时都想不通,这还需要观察,但也不好开口驳他,眼看着那大片的水湿在往北墙上漫渍。
街上卖菠萝的蛮多,还有苹果。苹果是农民冬藏到现在才开始卖的,大都是红富士。我想给红玉买只菠萝,但站住想了想又算了,我怕她又会说我乱花钱。就这几个钱,还是先拣生活打点吧。今天还在脑际间忆起儿时的银川,尤其是公园和新城的街面,有种抹不去的简朴和温馨,这种印象将伴我一生一世了。其实我的内心世界里有许多的珍宝,它们是鼓舞我生命的原动力。红玉说,等她找上工作了,让我待在家里,这话虽然不实际,也仍让我感动了一阵子。我们还计划今年安电话、买电脑,最起码也要挣几千块钱应付生活。可现在我只能感觉着这座城市的节拍和韵律,却始终深入不进去。我对这座城市畏缩了么?我的朋友们都是不可靠的,交往也都是权宜之计,我早已对他们观看得很透彻了。
楼里淡淡地阴凉,窗外一片阳光灿烂,城里的姑娘开始打扮的自然些了,而且还流行短发。厂里又流传说三十五岁以上的买断,一年工龄五百块钱;三十五岁以下的,都安排到兰贺造纸厂上班。红玉昨天又去找工作,她几乎天天都往老城跑,这回找到宁盛宾馆的餐厅当服务员,实习三个月,每月三百三,然后实习结束后五百多元。我看这个地方不错,上下班也比较正规。今天为她的服装费又取了三百块钱,那存款仅剩四百了。今天还买了几斤鸡蛋,而且大都是双黄蛋,想腌起来冬天吃。北京的两会也结束了。台湾在选“总统”,而且*分子有可能上台。朱总理的讲话,口气颇硬,动武已提到嘴上了。这几个月也不来朋友,生活倒也宁静。卫生间也修了,顶子在逐渐地变干。今天还好像是回民的什么节日,看见清真寺的大门外聚了许多戴白帽的回民。
天色是很亮的,下午便有月亮淡淡地凸现出来,凝滞在东方。红玉已经开始上班了,晚上往往是十点半甚至十一点才回来,人样子挺乏,尤其是口渴和脚疼。她粗略地告诉了我一些情况,说宁盛的生意挺红火,而她处的环境挺随和。其实只要红玉工作满意,什么都好。她还说宁盛的菜也比别处的贵。我要她注意身体,尽量吃好。今天又是全厂停了下来,工人们都放了休,仅留下了维修工。看来东白公司也没有多少魄力能够支撑这个局面,但它真要让我挣钱的梦想落空么?
今下午回老院,老妈告诉我,老二媳妇有孩子了,都四十多天了。我真为老二高兴,我们老钟家后继有人了。这几天早晨,我的鼻子老出血,而且左眼也在跳,要是有笔横财该有多好?红玉昨天下午来了例假,而且流量不大。今天还洗了毛裤,不准备穿了。但是那傻老二,又把孩子刮掉了,他说养不起。生下来就能随着岁月长大,怎么说养不起呢?这件事弄得父母很无奈,在老院正生闷气。父母说他俩都不听,那么为什么还故意告诉老人?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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