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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前街游后街,边游还得边喊,‘本人乃石家二小姐,生性轻浮,家教不良,思阴成癖,不慎被浮浪子弟、花贼淫徒勾搭成奸,现无路可退,随破罐破摔,沦为娼妓。’”红玉这时打断我说,“行了行了,难听死了。”
我这才一看人脸儿,她还真生了气,脸色羞红一片,这又赶忙搂紧了哄。我动情地说,“妹,其实哥什么都不会对妹做,不管妹怎样伤害了哥。谁让咱俩是蛇跟鼠、臭鱼跟烂虾,一对小冤家?你就是将来真的离开我,我又能把你怎么样?只要你过得比我好,哥也就放心了。不过哥一生都会伤感的,哥不打你也不去找你,我就在你和那个人的身后,看着你们幸福地走过去。我孤郁而死之后,就埋在老家。你如果去看我,我也能知道,但我绝对不会像梁山伯那样,把坟弄开,让你跳进去。我不想让你死,我要让你好好地活在人世间。这样到了晚年,你才能静下心来比较出,究竟谁对你好。”红玉这时也轻柔地说,“其实我知道你对我好,我只是发愁咱俩现在的生活。”说完她两眼的神色又辽远了。我也不再说话,用脸贴了她的脸,像冥思一般。
第二天我就去上班,可以说又把自身投入到一种苦难或抗争中了。这时候内心什么都不再顾忌,也无所畏惧。去报了到,果然又让我领了复卷班。打废纸、擦机器,共有两个复卷班,一班十来个人,全是女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有,多数都是我的老部下,很好带的。车间我也看到了,整体凌乱且残败,蒙尘厚重,像废弃千年的城堡。这都要被车间的工人们逐一整理起来,然后才能将一个新的局面顺理成章地铺设开来。没有什么事情不可以为人所做到。在我现在的脑海中,我对我们的车间那火热的工作场面的记忆是永存的,它今生也不会再变为云烟。车间外围的野草间,也有一种逸致的美,那棵早年间不知被谁一颗沙枣核儿点成的沙枣树,已枝繁叶茂。世界的局部在某一时刻静静地看过来,真的很美好很寂静很有意境。
新鲜的红枣和小鲫鱼,这几天最盛。毛栗子也多了起来,许多小贩都开始摆锅炒了。市场上的大肉也涨了多时了,现在是六块五一斤。我买了一筐苹果,黄元帅,我基本上每年都这样买。但去年买过没有,我已经不记得了。我现在脑子也麻木了,记不住许多事情了。我的考职称的书,也看看停停,始终不能深入。昨天又把一个平底锅买坏了,小炉匠用杂铝倒的那种,怕有毒,而这个商场买的又买薄了。我是为了早上给红玉煎鸡蛋饼或荷包蛋用的,结果在煤气灶上用不成。我也感觉到红玉像是有病,但她说没事儿,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始终不看医生。
第十四章 第五节
日子就是这样过的,既不真正富足,又很安适、甜美和宁静。红玉有时仍去楼下弄衣服,但也是偶尔去了。那朋友侯的九百多元钱,我也咬了牙一次还上了。好友也不是为了钱,他仍时时地过来,像是一种骚扰似的。红玉也烦起来,有一次晚上十点多又来敲门,红玉就大声说,“我们睡下了,你明天来吧。”好友也不计较,说,“你们好好睡,我明天再来。也没啥事,就是想来看看你们。”其实我们也真的睡下了,每天红玉并不想睡得早,但我想睡得早。一个是这季节屋里凉了,另一个就是总想搂住她的身子才舒服。
这几天国家也有个重大的好消息,也像是给我们了一份希望似的,就是总书记从西安传来了一个号召,说要“再开发一个大西北。”我们去老院,父母也在兴高采烈地谈这件事,说沿海已经开发完了,国家经济重心就要往西转移了,要我们俩提起精神,趁年轻好好地干。我们又说了一通这件事,但这件事似乎又很遥远,没有十年二十年是看不出什么起色的。就是今天开发大西北,也解决不了我们眼下的工作和吃饭问题。今天又拿出一百元交了水电费,两个月有四十多块钱,比往常高了,可能问题出在电水壶身上,我们就决定把这电水壶停了,另买个铝壶烧水。电水壶是没有煤气灶的那个年代用的,那个没有真正婚姻的年代早已结束了。
今夜有半轮明月。红玉似乎夜里听见了雷声,其实并没有。在夏季天热让我们在床上有了距离,这会儿又无形中拉近了。我把她圈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身体,我这小妇人究竟跟了我是对还是错呢?她的*上的水草长得特别地好,她的乳房也比刘楠的好看。但我的红玉却不如刘楠有本事,红玉也真像是个学生出身,几乎什么都不会做。红玉的许多本领还是在银川一年来,我教给她的,包括如何打苍蝇。不过红玉会做被子,刘楠却不会。我对女孩是否会做针线活儿,不是多在意但是会特别感动,*年前的那个女孩贾丽,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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