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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么顺利的。
佛道儒之争,从一开始就一直没有停歇过。
自从汉武帝独尊儒术开始,使得儒学,蓬〖勃〗发展,一日千里。道教固然不如儒家”但老子与孔子”在理论上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也未受到多少影响,发展同然比不上儒学”但也呈现争长之势。
佛教初传〖中〗国其势力弱小,尚不能与儒、道相抗衡,需借助于儒、道的势力来发展自己。这一时期,三教“夷夏之辨”刚刚萌芽体现于东汉末年牟子所著《理惑论》中,在梳理时人对佛教的困惑和误解过程中牟子提及了儒生用“夷夏”问题来诘难佛教牟子对此也作出了有理有据的应答。但这个时候的佛教就如受委屈的小媳妇,挨了打,不敢还手,只是轻声细语的解释着。
但随着佛教的渐渐壮大,在东晋时期,已经展开了反击。
前述元魏僧徒所作《汉法本内传》,便是这种反击武器之一。还有许多和尚们写的不少经典著作”多称佛,也就是释迦牟尼为老子并且亦是孔子的老师,甚至更长辈。比如东晋名僧支遁在《释迦文佛像赞序》中说:“昔周姬之末,有大圣号佛:…………络聘周以曾玄。”书中不但把佛说成是老子的师父,而且还是他的“太爷”辈;老子和庄子则成了佛的“曾别”和“玄别”,连当弟子的资格都不够。以后的《正诬论》又说老子闻道于竺乾古先生。古先生即是佛,所以“老子即佛弟子也。
”《清净法行经》也说:“佛遣三弟子震旦教化”儒童菩萨,彼称孔丘。净光菩萨,彼称颜回。摩诃迦叶,彼称老子。”
这里的震旦即指〖中〗国,到了这里儒道的祖师都成了佛弟子的化身”也就是说〖中〗国的儒道文化都是从佛学演变来的。
这种论点无疑是跟棒子的某些习性很俄面对这种荒唐的事悄。
儒道,自然展开了有利的反击。
儒家多从治国安民的角度对佛教进行批评,奉佛造寺,使国贫民穷:僧尼激增,使国家承担赋役者人减少:僧尼离开亲人出家,不要妻子”违背儒家的伦理纲常:佛教教理虚妄,对民众进行欺骗等等。
而佛家也不甘示弱,逐一进行驳斥”指出佛教对社会民众施行教化,于治国有利:通过个人出家修行而使祖先亲属的灵魂超脱苦海”也是尽孝的表现;佛教与世俗礼仪不同,以断除情累为志向,弃妻剃发,出家修行,是无可非议的。
但〖中〗国的百姓君王大多都很理性,旷日持久的佛、道、儒三教之争,始终仅限于君子动口不动手的范围内。即使有杀害,也只是惩办几位被视为首恶者。就如祟佛的齐文帝宣布灭道教,便仅杀了四名不肯落发的道士。周武帝灭佛,亦不肯杀一个僧人。
这是〖中〗国传统文化氛围所使然。因为古代儒家讲究中庸、宽容,道家讲究清静无为,而佛教则更是高扬和平与平等的大旗。不像西方的宗教战争,一打就是几十年、上百年、数百年。
三方的争斗到了唐朝方才告一段落。
唐朝完全可以说是〖中〗国历史上最开明的国度,他们对于各族文化都以一种海纳百川的气度接纳。
在唐朝你可以打吐蕃传来的马球,穿北方胡人的衣服,看西域来的歌舞, 高丽娘们……
只要你有心,你可以在大唐,在长安体会到各种各样的异族风情。
佛、道、儒三教之争也因为这种气度而缓解,李世民对于佛、道、儒三教没有什么偏袒,秉着只要你们不惹事,就不介意他们在大唐传教的心态。
可弘福寺的案例,恰好打破了这种和平的姿态。
李世民在历史上的地位很高,除了上了年级之后出现一些奢靡之气以外,在中前期,对于百姓是非常关照的。而弘福寺却收刮民脂民膏,以百姓的钱财,行挥霍奢侈之风,已经触及了李世民的底线,让他龙颜大怒。
在得到房玄龄、杜如晦的奏报之时,李世民气得拍案而起,把自己的手都打肿了,立刻召开群臣商议此事。
在杜荷没有抵达承庆殿之前,议会已经开始。
魏征、褚遂良这些正统的文士,对于佛教有着心灵深处的鄙夷,面对这一群**的和尚,立刻展开了潮水攻势,三言两语将佛教贬低的一文不值。
朝中如萧璃一般的佛教信徒也大有人在,他们自然不甘示弱,言辞犀利的展开还击。
全新的佛儒之争,有着越演越黑的架势。
至于房玄龄、杜如晦二人,则不发表意见。
他们两不偏帮,不加入争吵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