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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从旅馆里面出来,两个人又去附近茶馆去四处打听了这孙满娃的消息,知道些满娃儿的情况尚且平安,这才直接去了孙满娃家里。这孙满娃也是个30多岁的单身汉,解放前也是大户之家,解放后当然就倒了霉。谁知道他命不该绝。处处受到了当地粮站站长的袒护。这粮站站长叫李云成的,解放前带着儿子逃难至此,在这边父子两以讨饭为生。时常孙满娃的家里就打发与他些饭食。解放后,这李云成翻身做了做了粮站站长。他也不是忘旧情的人。不时候偷偷接济这地主出身的孙满娃。这李云成当叫花子的时候,就迫于生计偶尔也干点偷鸡摸狗的事情,如今他虽然翻身当了粮站站长,依旧本性难移,换了手法,又不时候在粮站的称上做点手脚,不过是每个来买米的居民身上挤出一点点米来。累计到月底,那也是不小的数目,他就把这帐目之外的粮食拉出来卖了。那些知道的同事,都畏惧他的权势和叫花子的出身,偶而有人去报了,上面也派工作组来查,见他是叫花子出身,也不相信举报的人,再说,李云成帐目上的确查不出问题;众人也只得罢了。这两年,派性斗争之际,那些不满意他独权大揽的人参加了造反派,李云成就和自己的铁哥们组成另一派,两派你杀过去,我杀过来,每次杀回来,头头们就把那些粮票赚在自己手里,给自己的本派的工人兄弟发工资。不多久,那派又杀回来,夺了大权,再查粮票时候,即使发现数目不对的时候,就给那派安上私抢粮票的罪名。这其中有些粮票就被捏在造反派的头头们手里。那李云成一旦有多余的粮票,私下就让自己的兄弟伙以陌生人的身份上门转卖给孙满娃。所以;这些数额巨大的粮票最终都还是落在投机倒把分子手里。因此;这段时间里,这孙满娃也不知道为何,在茶馆里竟然可以轻松买卖粮票,从中牟利;在家里,甚至都有陌生人上门卖粮票与他。孙满娃只说自己近来运气好,老天爷帮自己。因此,手中粮票数量大时,他又转卖给郭XX等人。
现在,郭XX带着挺生直接上门,和孙满娃说了挺生的情况,好歹让孙满娃帮助帮助。这孙满娃当即拿出了800斤的全国粮票。两个人又都平半分了。从原路返回。那挺生也就回了乡下,在附近的茶馆里偷偷拿去卖了。那些粮票不过拿回来才投5角钱一斤,茶馆里面批出去能赚俩毛钱一斤,零卖有时候,高达一元钱左右。获利颇丰,不提。
一时候,乡下的国贵,何成,洪大爷,邓老师等都进城市里来拿些粮票来去了各自所在的乡下卖了。
67年时候,由于县城里面的两派武斗最厉害的时候,那广州的罗海也过来和胡国香接上线路。以至于郭XX,右派的杨老师,国民党原军统头目洪大爷,面相大师傅邓老师等又都在各自生活圈子里面干起了打火匙的生意,都不一一叙述
俗话说“花好不能千日红,”69年初,成都那边粮票朋友凌大汉儿首先倒霉。因为他表叔这派武斗中,夺权输了。不久,因为被人告发,入牢房。郭XX就不敢在去他那里了。接下来,西安那边孙满娃又被人捉了进去。不多时候,这里,胡国乡和郭XX也被抓了进去,其中详情也不能尽述。
只说,自国香和郭XX,李青,先后进了牢房,生意场上的来往比较频繁的朋友或亲戚,也就渐渐散了。挺生早就回厂里上班。洪大爷年底死了。那杨老师又去矸子山洗煤。华容禄兄弟两个,也急忙收手,找了点钱藏起来,过自己的下半生了。那些各个区乡的投机分子各自逃生去了。
如今只说,这国乡从牢房里出来,身体就大不如以前,夜里常常咳嗽不止,行路也不似往年利索,走不多远,就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不得已,在家调理了一年有余,虽然比原来好些,勉强能够出门行走,不过头发胡须皆白,也就渐渐地显出老态。常言说得好,坐吃山空,更何况又多了几张嘴巴,往年积累的钱财,也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