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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天恩火了,指着葛志军大骂:“随便忍忍,你怎么不忍?凭什么让我一个人忍?我告诉你葛志军,在东北我给你面子,到了北京,这是我家,我没那么好说话!你们不要得寸进尺!还有你那个大姐,横挑鼻子竖挑眼,就差没有明明白白跟我说,不要虐待她爸妈了!她凭什么这么说我!”
乔天恩想起自己所受的委屈,说着说着,还哭了起来。葛志军慌了手脚,拿来纸巾给她擦眼泪,哄她说葛志芳从小当老大当惯了,就喜欢指手划脚地说别人,她也没有恶意,就这毛病而已。而且他还保证,就算爹妈来了也不会强迫米粒儿改变原来的生活习惯,她愿意睡懒觉就睡懒觉,愿意不干活就不干活,总之,在这个家里,米粒儿说了算,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乔天恩这才被他说动了,不再哭了。她眼泪汪汪地看着葛志军说:“你说话可要算数。不要看见你爹妈,你又变回那个大孝子,把老婆扔到一边。”
葛志军点头如捣蒜:“那是,那是,回到自己家了,还能跟在老家一样?你放心,有什么事,我都站在你这一边。”
乔天恩放了心,开始收拾屋子给公婆腾地方。米粒儿和葛志军的家只是五环边上的一套一居室,住小两口倒是刚刚好,再加一个人都嫌多。公婆两人都来了,就只能把客厅的沙发打开当床睡了。卧室自然是要让给公婆住的,乔天恩一边收拾一边琢磨:看来那铺着缎面桌旗的饭桌以后就要被咸菜盘子和虾酱瓶子占领了,卧室里那柔软舒适的蚕丝床品也会被一股脑卷起来,屋子里将充满了浓浓的臭脚丫子和大烟味。想到这个,生性有洁癖的乔天恩就愁得要失眠。她在想,怎么才能又不伤感情又快速地把公婆送走呢?
公公婆婆由于想省钱,坐了一趟慢车,晃悠了三十多个小时才到,到达北京站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早上了。葛志军没有时间,由乔天恩一大早翘班去接驾。见到乔天恩的一刹那,老两口还有点不好意思,大概是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而且还是在儿子不在场的情况下单独见面的。
乔天恩一看忙打圆场说:“爹,妈,来了就好,来了就好。也怪我们事先没想好,你们想来跟我们说一声就好了,咱们一起回来多好,也省得受这个罪,挤那么长时间的火车了。”
公公瞪了婆婆一眼:“我本来不想来,家里还盖新厨房呢!是你妈不放心你们非得来看看。我说看啥看,不是刚看完吗?你大姐也说让我们来看看,说盖新房也不费事,从她那砖厂拉了两车砖过来,让你姐夫给盯着就行了。你大姐还给我们买好了火车票,又把我们送上车,这不,我们就来了!”
乔天恩一听,感情大姑子葛志芬在这里头还起了不少作用呢!看来今后可不能小瞧了这位大姑子。不像葛志芳,好赖全写在脸上,看着聪明其实糊涂,特好对付。这大姑子一肚子主意,别看人家笑眯眯地不得罪人,转脸她就能给你使绊子、下刀子,够阴险的。
她一路开着车,把老两口带回了家。
到了家里,乔天恩忙着把热水器打开,让公公婆婆把要换洗的内衣找出来,她张罗着放一缸热水让他们好好洗个澡。大夏天的在那么拥挤的绿皮车上晃了那么久,人都快馊掉了。
没想到公婆齐声摆手:“不用!不用!大儿媳妇,你别张罗了,我们上火车前一天才洗过澡!今天不用洗了!”
婆婆还加了一句:“你们这城里啥都要钱,洗个澡还要洗衣裳,费水又费电,我们农村人没那么讲究,以后三天洗一回就行了。”
乔天恩瞠目结舌。想起来公婆似乎确实卫生习惯不那么讲究。她想起铺在床上的真丝床品,赶快脚底抹油溜到房间去换。老两口对着墙上挂的油画一惊一乍,乔天恩换床单的时候,隐约听到婆婆在说:“……咦,这是哪家的婆娘……真不要脸……光着……瞧这大腿……”
公公煞有介事地说:“这是艺术!懂不!艺术……脱光了也是艺术……”
乔天恩心里暗笑。换完床单被罩,婆婆歪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问乔天恩:“大儿媳妇,你咋没去上班呢?”
乔天恩随口说了一句:“我把事情安排好就行了。大领导不在,我们部门就是我说了算。”
公公笑呵呵地说:“我们大儿媳妇也是个官呢!”
婆婆马上鄙夷地瞪了他一眼:“我们大军子还是个领导呢!比儿媳妇官大!”
无聊!乔天恩暗骂了一句。过日子还非得要谁领导谁不成?还比谁的官大!
午饭是在家附近的饭店里叫的外卖。婆婆虽然看了心疼,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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