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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悦的望着远处如同金黄色海洋的麦浪。
她想起斯嘉丽对红土地那种狂热的热爱,想起当她一无所有时说过的话:不要怕!至少我还有自己的天空,至少我的天空还是那么湛蓝;至少我还有自己的土地,至少我的土地上还有收获……是的,收获!
只有收获才会让人这么喜悦,只有收获才会让人觉得这么欣慰,也只有收获才能让农夫们一年的辛勤获得肯定。
每到盛夏和秋收时,麦子被农夫收割,码成了麦垛放到车上,然后运到晒谷场,再用木锨叉子耙子变成一粒粒金黄的粮食。等到冬天,粮满仓财满屋。就是农民一生最大的追求,这就是国家安全的保证。
就是这样的土地,养育了一代又一代,不论国运如何,不论皇帝是哪位。土地永远在这里,默默的奉献。
“每亩均两石半,秤高高的!”李进和何老三拿着大秤将十亩上中下田的麦子全部称过之后,报出了一个平均数。
“哎哟,真不少!”几个被安家请来打场做短工的老农羡慕不已。
这是一个靠天吃饭的年代,平均每亩二石。如果是贫地。那么就只有一石甚至半石的收入。安家秤出了均产两石半的产量。着实羡煞了不少人。
这么低的产量,交了每亩一石的税后所剩无几。在丰年里,每到春天和夏天,必须要挖野菜才可以勉强过活。到了灾年。如果官府不救济,那么就只有等死或者逃荒。
想吃饱,想吃白面,是每个孩子心里对这个世界最初的梦想。所以,能吃上白面的安家,就是村子里孩子们最羡慕的对象了。
何老三哈哈大笑,每到收获的季节,都是他最自豪的时候。“我家的地当然产量高,俺家沤肥的技术那是顶杠杠的。捂出来的老肥既肥又能增产,哪里是别人家新肥可比?都和你们说啦,让你们别买新坑的新肥买老肥,就为了省那几个钱,看看……现在后悔了吧?”
说完了这句话。得意的睨视四周。
“一担新肥渗点水能浇半亩地,一担老肥可浇不了这么多,要不然你家把老肥的价格往下落落,管保我们只买老肥不买新的。”一个大婶直着脖子和何老三侃价,旁边的人轰然叫好,七嘴八舌的要求安家把老肥价格再降点。
“那可不成,沤肥可是体力活,三天两头的就得看看还得翻肥,这光搭进去的工就不少,便宜卖不亏了啊?”何老三乐呵呵的逐一反驳,坚决不同意降价。
大婶气道:“何老三,你也别能耐!惹毛我们,我们就不去你家新坑了。说起来你还承惠着我们呢。”这话一出,何老三立刻哑巴了,嘿嘿笑着就是不接话。
锁嫂看到丈夫吃鳖,立刻披挂上阵,“是哪个看到那手纸就走不动,天天憋了一泡就为了能到俺家新坑里换一把手纸,临走时还非说不够又要往筐子捞?”
“咋啦?”那大嫂立刻不干了,恰起了腰,“要没俺们去,你那新坑沤的哪门子肥?承惠你一把手纸又怎地了?”
锁嫂听了这话,得意的抿了抿嘴,将耳边的乱发别到了耳朵后面。
“要不然,你俩打一架,谁打赢了何老三归谁?”众人嘻嘻哈哈的提议。
气得大婶扬起手里的耙子就在场中抡圆了一圈,“你们这群不得好死的,老娘宰了你们!”
晒谷场中的人轰的一下四散逃开,有几个跑得慢的,被大嫂一耙子摁到了地下,吃了满嘴的麦糠。
何老三张着嘴嘿嘿地笑,气得锁嫂用手使劲的拧了一把。
“哎哟!”何老三啮牙咧嘴的雪雪呼痛。
安木将目光从麦田那里收回来,看着晒谷场的人笑着打打闹闹,不由得笑了起来。吕氏原本看他们开的玩笑不象话,正想去阻止,看到安木的表情,便牢牢的站在她的身后。
远处,古娘子牵着大郎的手,慢吞吞的往这里走来。
古娘子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嘀咕了一句这贼老天想要热死人啊,就施施然的坐在了安木的身边,“今年的产量出来了吗?”
安木点点头,“中田两石半,上等田三石多些,下等田只有两石!产量还行。”虽然和后世动不动一千斤相比确实是少了,然而比起同村的人家来讲,产量还是极高的。
古娘子茫然的点点头,她是死活弄不清两石半和三石有什么区别,更是弄不清,安木一个好好的小娘子,为什么这么热的天气不在家里呆着,却偏偏跑到晒谷场来看别人称重?这漫天飞舞的麦糠只要粘在人身上就会刺痒刺痒,回家去要洗上好几遍才可以洗净,刚刚做好的发型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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