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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讲?”尚槎好奇地追问,“把你痛骂一通?”
“没有,可是那句话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百里颉颃平静而痛苦的说道,“他用那样柔情而绵长的期待看着我,嘴里却说着,‘她们不比得你有用。’我是东西么——有用?哈哈,真好笑,我对我哥哥的意义就是个趁手的家伙?”
尚槎纠结了一下百里颉颃究竟是不是东西的回答决定放弃,“万一他有难言之隐呢?你怎么不觉得蹊跷,如此反差,何等奇怪。”
“若不是因为在炎国遇见了你,我简直会恨死他;可是也因为遇见了你,我更恨他了。”百里颉颃说道,“果然皇位令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做了皇帝的哥哥就不认弟弟,我不该抱着什么念想,伤了自己的心。”
尚槎想到了燕祉祾登基之后的动作,淡淡的说了一句“皇室无父子”,然后就开始说自己的哥哥尚桴。
百里颉颃对尚桴最大的印象就是《海棠香》,可是尚槎却能如数家珍的说出来他们相处的各式趣事——眼见得月亮钻进了云彩里,尚槎微笑,“我还记得有一次和哥哥在看月亮的时候,恰好也是如此,明月隐住了身影。”
“这之后呢?”百里颉颃追问道。
“然后我便戏说哥哥是‘闭月之姿’,哥哥倒是不气我,也没理我——”尚槎的嘴角勾起一抹年少的坏笑,“结果第二天,七皇子拿着一张貂蝉拜月盖在了哥哥的书案上,热脸便是白白的贴了一天的功夫……”
作者有话要说:
☆、替身
“你从小就是这么‘口蜜腹剑’的马屁精么……”百里颉颃觉得尚槎的儿时趣事真是拿不上台面,“就不能说些好儿?”
“没什么好说的,我就是这样。我还记得最后那张画被七皇子黑着脸扔掉了,接着他很怨恨的看了我一眼,又追着我哥哥去了。”尚槎有了一点儿不好意思,“我知道的很清楚,我自小就比不得我哥哥,他哪里都好,我与他云泥之别。可我也纳闷啊,他怎么就能和七皇子,唉……”
“这问题我倒是还想问你,你怎么能和燕祉祾在一处,”百里颉颃有一点儿幽怨,“相见恨晚,相见恨晚!我可是真想好好看看,你怎么能被他……算了,不说了。”
“情字最难为,糊涂账最比不过的就是这个,”尚槎叹了一口气,为百里颉颃倒了一杯酒,“不说了,还是喝酒吧……越说越乱。”
“就是……没必要说这么多的,”百里颉颃微微苦涩的笑道,“仿佛你很愿意和我说许多话,可是你却置之度外的对我。我光是爱着你的一个念想,就值得一直等着了,可是你始终冷漠。”
“我若不稍稍冷漠些,你还了得?”尚槎大笑,“那可是要上房揭瓦了吧?”
笑话归笑话,两个人就这么推杯换盏的喝着酒,尚槎起先还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往嘴里咂咂抿抿着酒液细细品尝,到了最后,也开始喝的豪放了些许。而百里颉颃本身酒量就比他好,自然喝的也多些。
尚槎的眼睛原本是杏子一样的明亮,加上小睡片刻之后,精神很足,可是如今加了酒气,变得很是迷蒙。渐渐地眼皮也就向下耷拉了一点,声音也慵懒软糯了几分,“百里颉颃啊……我可和你说好了——你不要趁人之危,一会儿我醉了,你可别酒后对我行不轨之事。”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百里颉颃接着倒了一杯酒,“我是那种人么,再说,就算行了那样的事情,你若是醒来了,该是要怎样的找我算账呢——千刀万剐,总不为过。”
“这真说不好……”尚槎犹豫了一下,“我怎么会知道——反正我劝你不要太好奇,试一下结果就不好看了。”
百里颉颃说的话倒都是很口无遮拦的直接,但是实际行动绝对没有越雷池半步的意思,首先破坏这场平衡的人,其实是那个一直说着“不要不要”的尚槎。
尚槎用了不很长的时间,喝了好多好多的酒——绝胜于他平日里的酒量许多。所以也不知道是在喝酒喝到哪一杯的时候,他便突然一下子手滑,将杯子脱力的丢在了地上。
接着就是更加失态的站起身来,然后对着百里颉颃的方向轻声唤着那个方才他躲躲藏藏的名字,似乎是字字含情还有千言万语的无法言说的复杂,“燕祉祾……”
明明很是清醒的百里颉颃,愣愣的是被这一声呼唤的力量,几乎要击碎了心。那种感觉直入心底,却是从未有过的绝望。尚槎从来不会用那样的口气对着百里颉颃言语,不全是柔情蜜意,不全是依赖相守,而是混杂其中的一种毫无芥蒂,快赶得上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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