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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悠然,叶海生涛。
眼前一道简单古朴的木制牌楼,上书“惠山”二字,左右也是一副对联“独携天上小团月;来试人间第二泉”,这是苏东坡名句。无锡惠山泉水传闻被茶圣陆羽品题而定“天下第二”,故有此名。
牌楼之下,有位清秀端庄女子,浅色襦裙,玉手挑着一只朱红色灯笼,微微颔首:“贵客请随我来。”
沿着小路向亭中行去,白顾惊讶:“还好见识过宫锦的本事,不然我都以为这是现场。”
古时水解释:“并不完全相同。这里是真实之地的即时投影。宫锦那次展示的场所,其实并没有真正存在。”
“这地方寸土寸金啊。”白顾慨叹,真是大手笔。
“也不尽然,我们确实不在医院对面,而是在市郊。”竹牌结合大门青光,便是缩地法阵,将人传送过来。
赞叹完法术玄妙后,白顾想起一事,举起自己的手,手上还挂着古时水的手:“这个,不能松?”
古时水淡定松开。
挑灯女子脚步立刻错乱了,声音虽然没有战战兢兢,也变得小心翼翼:“贵客,此处不是纷争之所,还请收敛气势。”
白顾愕然:“抱歉……”
古时水重新抓过他的手:“走吧。”
挑灯女子这才重新缓步行去。
“没有其他解决办法?”白顾小声问。
“有。”古时水只回答一个字,手上却握得更紧了些。
白顾想了想,晓得这是古时水亲近他的小手段,于是捏捏对方手指:“并不妨碍我们继续这样。”
古时水唇角微挑:“好。”
他点了白顾印堂一下:“至少今夜无碍。”说着,松开手。
白顾本人没什么感觉,见侧前方女子,步伐不疾不徐,灯笼也不晃动半分,方知道已经生效。
古时水的手还在半空悬着。
白顾笑笑,握住了。
两人虽非十指交握,这姿态也亲密得紧。
不一时来到亭前,里面的人早离了座,在门口相候。
看面目,并非田夏,而是……白顾回忆:“阁下是?”
那人赫然正是在罗汉楼遇见的那青年,只不过换了一身唐装,相比那时的西装革履打扮,多了几分豁达气质。那人当即笑道:“我叫重芳。白大夫勿怪,田夏乃我身外身之一。”他顿了顿,“王教授也是我。”说着又跟古时水及白晓枪打招呼,将人让到亭中落座。
挑灯女子不知何时已消失,亭内不知怎么设计的,除却几案上一盏琉璃灯之外,顶上及四周看不到明显光源,然而并不显得昏暗。
亭中设置几案及座位。几案除了灯,还摆着些茶食果品,后方宫装丽人端然而坐。只见她一身翠衣,云髻高挽,臻首微垂,纤纤素手汲水烹茶,将清茶一一奉至客人面前,并不多话。
白顾对于茶道没什么研究,见盏中水色湛碧,嗅之清香,品之甘冽,口舌生津,也知道必定好茶。更有佳景如画,身临其境,便是八分的满意,也变作了十分。
三道茶之后,宫装丽人款款起身,敛衽为礼,退至亭外,便芳踪杳然。
古时水淡定与重芳对视,也该谈谈正事了。
“我是个大夫。”重芳第一句话。
“初次见面时,我感觉到白大夫体内有疫种的存在,然而并没有发病,或者传播Q症。”第二句话。
“我本以为这是白大夫舍己为人,为防疫情扩散,将疫种锁入己身,于是起初并不打算出手。谁知几次相见时发现,白大夫并未将疫种炼化半分。病气毕竟对身体无益,我便打算明示暗示,跟白大夫商量处理此事。”重芳侃侃而谈,完全不带废话,“白天见古总和白大夫在一起,我寻思着,或许两位要将疫种另作他用,自己倒不好妄自干涉。谁知古总竟不知情,于是大胆相邀。”
“重先生,你只看了看我,就知道这一切?”白顾惊讶,这得多高的医术!别说他是医科毕业,就算不是,有多少人不知道扁鹊“君有疾在腠理”那则故事?没人以为那是真的,然而今天他竟然遇上一位?
重芳洒脱一笑:“不过术业有专攻罢了,我攻的时间比较久。”
想想非人类的漫长寿命,白顾点头表示赞同。
古时水承认:“确实术业有专攻。”他对田夏处理碰瓷事件之时,展露出来的医术、医德以及破解的巧妙手段,均很是欣赏。既然对方能如此简单迅速解决问题,他相信不会无的放矢。尤其涉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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