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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微杜还是方阁老家公子,别说自己,家世煊赫足以联姻的程果毅去求娶她,希望恐怕都不大。
他慢慢的一天天沉默下去,只是更加勤奋,也尽量的去应付那些原本对他而言有些不耐的交际,他本能地知道,驯服了京城这个世界,是比自己在刀与鲜血中搏杀更快更容易成功的途径。
就算未必能有缘分,也希望能尽快爬到更高,让自己更好,这样她一日未婚,自己还有一日念想。
这样的折磨堪称痛苦,寒冷的,渐热的夜晚,他都忍不住把那人影儿在他心中反复抚摩温存,幻想着她此刻就在怀中……
现在,竟真的将她握在手中了。
她竟是完全属于自己的了。
罗暮雪想到就觉得胸口火热难耐。
忍不住伸手去摸索床下暗格里的小匣子,匣子最上面便是一张契书,“……官奴陆芜菱,乙未年四月贪墨案罚没,作价白银五十两,卖于游骑将军罗暮雪为奴,生死不论……”
这张契书,已经将她一辈子归属他,尽管他也知道会给他带来许多麻烦……
可能之前的冀望太渺茫,这样一手掌握她生死的意识令他更加血脉贲张。
月光明亮了些,从黑楠木灯笼格的窗户打在她面庞,宁谧美丽,她的呼吸很匀称,眉头微微蹙着,似在梦中遇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
罗暮雪忍不住,轻轻在她眉间抚摸了一下,又顺着她的鼻子,摸到引得他神魂不宁的嘴唇,拇指轻轻摩着她粉嫩柔润的樱唇,触感极为柔嫩滑腻,仿佛清晨带露的玫瑰花瓣。
她没有醒,只是皱着眉头扭了下头,似乎想摆脱他的骚扰,他自然舍不得拿开,手指又顺着往下,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突然觉得她的脸这样子还挺孩子气,骤然从痴念里生出几分爱怜。
手指慢慢滑到她的脖子,锁骨,他的白色中衣对她而言太大了,领口开到了很下,隐约可见嫩白的肌肤和微微的山峦起伏……
他原本已经热得发胀的小腹骤然一紧,甚至都紧得隐隐作痛。
难以抑制的燥热慢慢瓦解了他的自制,罗暮雪也开始帮自己找理由:
反正她这辈子都是我的人了,早一点晚一点也是一样的,不如就先动手,之后再慢慢哄着,好生看住不叫她寻了短见,慢慢总会让她回心转意……
这个念头就像开了一点的堤坝,瞬间汹涌的洪水便可以将理智摧毁!
罗暮雪咬咬嘴唇,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扯开她胸前衣襟。
“大人……”随着他手下用了点力,陆芜菱却猛地往旁边一躲,睁开眼睛,半是决绝半是哀告地看着他,眼神很清醒,还有几分悲伤。
“请不要这样。”
原来是在装睡。
罗暮雪烦躁极了,他想什么都不管不顾,先遂了心愿再说,可是他并不想成为陆芜菱的故事里强占她的恶霸,待要好言相劝,又觉得不管说什么来劝诱人家女孩子自己总是猥琐得很了,还不如直接用强。
陆芜菱往后缩,背紧贴着床柱,月光照得她肩头愈加纤细单薄,却自有一种刚强在里面,她紧紧攥着的手里有银光一闪而过。
罗暮雪瞳孔猛的收缩:
簪子!
她一直防备着,准备着自尽!
他滚热的心也仿佛被什么锐物生生刺入,看不见的鲜血一滴滴淌下;浑身的热气腾腾骤然被泼了一盆冰水。
自己在她心中,竟是如此不堪……
最可笑的是,自己确实是打算对她行此不堪之事的。
他的心仿佛被泡在盐水里,难受地收缩着。
内里受了伤,他的面孔便罩了一层寒霜:“我要喝水,渴了。”
“嗯?”陆芜菱不解地眨眨眼睛,突然意识到危机解除,松了口气。
只是如此?
“你不用提心吊胆装睡,”罗暮雪冷笑,“我若打算将你收房,自会提前告诉你,说不定还要摆两桌酒,反正你这辈子浑身上下不管生死都是我的,要不要收用你都在我一念之间,犯不着晚上偷偷摸摸将你如何。”
陆芜菱已是掀开被子起床去倒水,夜间本有几分寒气,又听了这样的话,忍不住有些发抖。
别哭,人家说的不过是实话……
我曾经上到怎样青翠阳光明媚的枝头,就有可能下到怎样污浊黑暗的泥沼。
人生起伏,吉凶祸福,莫不如此。
但凡能忍受,我便尽量活得好些,若是不能忍受,终结一切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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