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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
但那目光的绝大部分分明被其他更多的东西占据了。
“你”半晌,子潇犹豫了一下,道:“你不冷啊?”
雪在江南本就是极尽矜持的景致,如今扬扬洒洒纷飞了一天,到夜深之时也就回归宁静了。
子轩不喜欢热闹,娉婷也就不在这最热闹的时候去打扰他,带着千儿跑到子韦那里玩闹到半夜才回恒静园。
娉婷本以为子轩已睡了,可刚进园子就看到子轩站在庭院中。
偌大的庭院只子轩一人。
白衣胜雪。
“大哥?”娉婷踏着小径上浅薄的积雪快步走到子轩身旁,挽着子轩的手臂,“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啊?”
子轩没回答,只轻轻微笑,抬手指了指天空。
乌云尚未散去的夜空中悬着几点遥远的光亮,像是星星,却比星星看起来近得多,亮得多。
“孔明灯?”
子轩点了点头。
娉婷不问也知道,此时悬在天际的几盏灯上所写的必是与那个温婉如玉的女子有关的。
娉婷陪伴他的这些日子里他从未表现出哀伤,就是现在他的脸上也只有浅浅的微笑。
但这些孔明灯清清楚楚地告诉了娉婷他对那个女子的思念。
这是他表达思念的方式,没有眼泪,没有诉说,只是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念着,想着,直到这个人的一切在他心中再也无法被岁月磨灭。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算是爱过,但她确定这两个在她眼中是被迫走在一起的人之间是有爱情的。
难道真如人们说的那样,日久,就能生情吗?
此生,自己会否也为一个人放一盏孔明灯?
爆竹声中,一岁除。
☆、初一
大年初一。
几乎所有中国人都是在一片崭新中迎接这一天的,新衣新帽,新的首饰,新的心情,准备开始新的日子。
但总有些人不得不在这个时候面对一些并不愉快的旧事。
张合年家大门刚贴上对子就有人来送礼了。
红色锦缎里包着一件被红酒泼污的白衫。
“这是什么东西?”张太太拎着那件白衫尖声质问。
张合年当然记得,这就是当日被他从Anna身上扯下来时不慎被酒沾污的那件。
这不是礼物,而是个提醒。
“能救你命的东西。”
无独有偶,沈府里也有样东西送到了子韦手中。
精巧的盒子里装着那日他没有从承平苑拿走的银镯子。
郑听安的银镯子。
“三少爷。”
家丁叫了好几声才把子韦从他思绪里拉出来,看着子韦阴云满布的脸色,家丁小心地提醒道:“夫人和郑老板还等着呢。”
他这才反应过来,郑伯彦来拜年,白英华叫他过去,他正在去前堂客厅的路上。
想起这件事,手里的镯子分量似乎更重了。
从前堂客厅后门走进来,子韦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了一下,强作出一张笑脸,才从屏风后走出来。
“伯父,子韦给您拜年了。”
子韦在郑伯彦面前深深一揖。
“好,好”郑伯彦笑着道:“再让你喊一回伯父,明年拜年的时候就得改口了啊。”
子韦一时没听懂什么意思,看向白英华,白英华点点头,也笑着道:“我跟你郑伯父商量好了,正月十五给你和你二哥一起办订婚,赶个双喜临门。”
子韦一惊,脱口便道:“这不行!”
想到那个银镯子,子韦立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Anna只要还盯着他一天,他就不能贸然与郑听安再多任何一步关系。
白英华和郑伯彦似乎根本没料到子韦会是这样的反应,都愣住了。
“怎么不行?”白英华先回过神来,“你求婚都求了,也去你郑伯父那提亲了,现在你郑伯父和听安都答应了,你还有什么不行的啊?”
子韦意识到自己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忙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是想说,我了解听安,她喜欢独一无二的东西,和二哥一起办订婚,她未必会高兴的。”
白英华看看郑伯彦,郑伯彦略一思索,轻轻点了点头,苦笑着对白英华道:“子韦说的倒是实情,我那丫头从小被我惯坏了”
听郑伯彦这样说,白英华便道:“成亲是个大事,姑娘家当然会在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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