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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案子的关键证人,现在请跟我们回局里协助调查吧。”
凌涵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沈墨告陆放谋杀?而且是谋杀自己?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正文 不想把你搂太紧(7)
看到陆放的一刹那,凌涵心里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凭白无故受了牢狱之灾,陆放一下子憔悴了很多,胡子拉碴的,带着饱经风霜的沧桑感,和同学会上那个英姿飒爽的会长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凌涵鼻子一酸,竟然有想流泪的感觉。
“凌涵,你……没事儿就好……”陆放这次的笑不再是玩世不恭,带着一种凄凉的关切,“没事儿就好。”
凌涵心里非 常(炫…书…网)清楚,并不是看守所里的寂寞让陆放煎熬成这个样子,而是他既委屈又担心。是的,凌涵能从陆放的目光中感受到那份真切的担忧,而不是像沈墨那样投过来怨恨的眼神。前者的关心让凌涵不知所措,而后者的怨恨让她很是心寒。
“凌涵,这个家伙把你藏到哪儿去了?他有没有伤害你?”沈墨还是认定自己戴绿帽子在先,所以说起话来字字都针对陆放。
凌涵看了看沈墨,她发现自己竟然不像刚开始那样恨了,这种感觉就在写完那份离婚协议时就悄悄地滋生了——连恨沈墨的心思都懒得再有,唯一有的,就是鄙视。
本来是沈墨和凌泠的背叛,竟然能让沈墨颠倒成自己和陆放的通奸,这还真让凌涵不得不对沈墨刮目相看。都说人嘴两扇皮,一张一翕之间,对与错、恩与怨就谁也分不清楚了。但是凌涵却能分得清楚,沈墨这样做其实是在侮辱她凌涵,她无论如何不能原谅沈墨的卑鄙!是的,不恨,不等于原谅!
“警察同志,我郑重申明——这几天我并不是失踪,只是出去静一静。我是成年人,我有权利支配自己的意愿,我所做的任何事都与这位陆放先生无关,”凌涵不想和这两个男人中任何一个说话,她只想澄清事实,然后就再也不要与他们有任何纠葛,“而且,与这位沈墨先生也没有任何关系,因为我们只不过是路人甲和路人乙。”
最后这句路人甲和路人乙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最震惊的是沈墨,看来凌涵那句“恩断义绝”不是说着玩的了,“凌涵,我们是夫妻,怎么能说是路人呢?我们是法律公正的夫妻呀!”
——法律公正的夫妻?凌涵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冷笑,懒得回答沈墨这个无聊的问题。法律公正了有什么用?法律只能公正那桩婚姻是合法的,但是却不能公正夫妻双方的心灵不能出轨。所以,法律有时候也只是个自欺欺人的东西!
“是啊,凌涵同志,沈墨先生已经向我们出示了你们的结婚证件,你们是合法夫妻,怎么能说是路人呢?”警察也偏向于沈墨,因为在他们看来,陆放是第三者,而沈墨就值得同情了,“你的丈夫十分担心你的安危,所以我们希望能对你们进行调解。”
“我已经向沈墨先生寄出了离婚协议,如果他不同意协议离婚,那么我就向法院提出申请。总之,你手里的那个红本本马上就要变成绿的了,所以,还是路人。”哈哈,结婚证件?沈墨竟然向警察出示了他的那本结婚证?望着那个红本本,凌涵心还是隐隐作痛——
“谢谢你们,不需要调解,没这个必要。我只是想说明并没有人要谋杀我,请你们不要冤枉任何人。就这些了,我的证言讲完了,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我想走了。”
凌涵淡然地说出这些话,没有激动也没有愤慨,就像人临终时做着一些交待一样。她觉得自己应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应该做的也都已经做了,那么,前途渺茫,自己应该怎么走就看自己的啦,但是绝不能再把自己困在虚伪的围城里——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凌涵,你说什么?你要离婚?不!不能离婚!我不同意离婚!”沈墨这次再也不能摆出自己是受害者的姿态了,因为他比谁都清楚是自己伤害了凌涵,他不能失去她!这一刻沈墨只有一个想法——不能失去凌涵!
凌涵不想和沈墨解释,是的,再多的话也是徒劳,一个连恨都懒得再恨的人,还怎么去爱呢?凌涵没有看沈墨,而是拿起了自己的小挎包准备离开,“我的意愿是和平解决,如果你一定要对诸公堂,我奉陪到底。”
凌涵冷冷的话语、冰冰的表情显然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旁边的陆放知道凌涵这次是真的死心了,他的心里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是的,虽然一直希望凌涵能与沈墨相亲相爱,但是在最骨子里,应该是有那么一种自私的渴望,渴望凌涵能回到自己身边,渴望与凌涵白头偕老。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