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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月敏见状大喜,催促道:“真是好极了,你们两位别在这里耗着,快先从那里逃遁出去。若是遇着什么帮手,再邀人前来救我夫妇二人。”她被穆双飞搂抱真切,周身肌肤帖触,兼之被困,情势不妙,是以在说道“夫妇”二字时,情系坦荡、自然亲和。张萱却不肯,急道:“我们独自而逃,岂非落下个‘龙虎山弟子俱贪生怕死、不讲义气’的品评?”伸手拽那铁栏杆,那精钢铸造的栏条粗愈儿臂,哪里动弹得分毫?别说赤手空拳无济于事,就是莫邪执匕和清风斜雨这等神器,亦奈何不得?穆双飞道:“这哪里是不讲义气?快走,快走,谁知道这通道能敞迎多长时间,要是在关闭起来,机括不开,大伙儿都得困死此地了。”
张萱便有想走之意,然虑及道义恩情,无论如何都迈不开脚步,便是穆双飞和钟月敏不停“驱赶”,甚至疾言厉色,也踌躇不决,颤声道:“这是什么话,便是要走,也该一起走,我们堂堂龙虎山天师宫的弟子,怎么能――”不及说完,却听得旁边高鹏“哎哟”呻吟,遂扭头回望,看他兀自坐在地上,满脸冷汗淌淌,漱漱不止,将道袍掀起,腿上赫然扎着一支箭矢,不由大惊失色。高鹏先前兀自忍耐,不敢教大伙儿替他担心,此刻终于疼痛难耐,坚持不住,发出声音。张萱惊道:“师弟,你,你——”高鹏赧然道:“亏我自诩师兄,却躲不过一柄暗器,如此本领,还真不如作了你师弟,以后也莫要争了。”咬牙切齿,鼓足气力将那毒箭拔下,“当啷”扔在地上。那暗器却也奇异,须臾见之化作一股淡淡黑烟,疾升而起,消失得无影无踪。穆双飞嗅得一丝异味,如腥似膻,撩拨气血呼吸,胸中不由“嘎登”一下,容止大变,急道:“张道人,速用一条带子将伤口的两侧扎紧,怕是那箭上有毒,绝非善事,你二人快出去寻思解毒的郎中,此毒绵绵,实在拖延不得。”张萱惶惧之下,顾不得男女之嫌,用力撕开梅海圣的裤腿,见箭疮青淤发紫,隐约一道如黑泥鳅的痕迹在伤口周围移游盘动,不觉倒吸一口凉气,忖道:“确实是好烈的毒性。”钟月敏也急道:“张萱妹子,快些带你师兄…你师弟…唉,你师兄也要,师弟也罢,快些带他出去医治毒伤,莫要再耽搁片刻。”高鹏只是不肯,挣扎道:“临危脱逃,不是我龙虎山天师宫所为也,这话要我们说几次。”穆双飞神情恚扬,勃然怒道:“那你们又要我们说上几次?也罢,汝要是执意不走,冤枉死在此地,便教那萱姑娘一人回去好了。我和月敏要是在这边得了出去的途径,早早便走,也断然顾你不得。”张萱见穆双飞生气,钟月敏焦灼之色赫斯燎燎,遂目中含泪,咬咬牙,点头道:“好,好,我们这就出去,只是公子、姊姊也要好生保重,一定要做阳间鸳鸯,不可妄为阴间的并蒂。我们但寻得帮手,就飞速请他们过来救援。”高鹏疼痛愈发如火烧灼,难耐异常,心中豪气渐消,不再任性推拒,长叹一声,搀住张萱递来的手臂。两人最后回顾一眼,踉踉跄跄没于洞口之内,便听得脚步声越来越细薄,终于走远。
穆双飞对钟月敏说道:“你我再寻寻看,一定另有机括,尚不为你我察觉罢了。好歹要寻觅一条道路,不能在此地坐以待毙。”二人左右看觑,细细搜索,又是一番好找,那墙上除了两个衔环狮头,便是一丝一毫的缝隙也没有,那石块甚是厚重,叩扣声音闷然内旋,就是锋利刀斧也劈斫不开,两人不由颓然坐下。钟月敏好生后悔,说道:“都是我的不好,半夜无事,却拉你来此追踪妖怪,说来说去,都是我拖累了你。”忽然*粗语,骂道:“他奶奶的,都是我胡闹,否则你又如何会与我一并陷落此处。”言罢,竟又神情倏转,含泪饮泣,显得楚楚可怜。穆双飞莞尔一笑,道:“非也,非也,此地看来也是黄宗鬼王第四城隘的关节所在,我们今晚不来,明天要要来的,明天不来,那后天也要来的,岂能放过琉璃宝塔之碎片,还有那玄阴太寒的洞穴呢?”钟月敏见他如此态度,更无半分怨责自己,心中稍宽。夜深浓浓,疲倦大起,两人各自倚靠一面墙壁,坐在地上,侧着脑袋休憩,不多时沉沉睡去。
睡了片刻,囚室寒凉,按理两人并不畏冷,可是这股凉气来得阴沉,俱禁不住浑身寒战,委实难持。穆双飞搂着钟月敏,闻之麝兰体香,心旌摇曳,禁不住抱得愈紧,低声道:“月敏,前半夜说的话,你可记得?”钟月敏咦道:“什么——”穆双飞伸手朝其胸前摸去,道:“两人独处之时,便是你我真正圆房时刻。”钟月敏羞得才要挣扎,可是难以运力,自觉自己衣裳罗袍,一层层被剥开,接着肚兜亵裤,皆被褪下。缠绵良久,穆双飞柔声道:“我进来了。”钟月敏浑身如被火烧,却又感觉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