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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所谓夜观星象,岂是连雨水都测不准的。”
韶光唇畔一抹笑意,“可山里的天气一向变化无常,跟都城不一样。”
绮罗一把拉过她的手,撇了撇嘴表示不认同,“你我都曾跟随皇后娘娘来福应禅院多次,每一年的每一个时辰,无不是事先经过反复的掐算,选在黄道吉日、吉时,方可焚香请佛,举办祭祀事宜。概无例外。”
她尚且记得前几年,独孤皇后率一众女官来此地求甘雨,同样是祭天祈福,当时只因按制应悬挂三盏天灯而少悬了一盏,娘娘大发雷霆,即刻就查办了工部的尚书、礼部的侍郎,更有太祝署和尚宫局的女官被革职。而当时工部侍郎徐集的处分最重,革职后直接被发配边疆,终生不得录用。
“仅是备品不当,就有很大的惩处。如今换成是太史局的人预测不准,遭遇山雨,迫使整个祭天仪式中途停止。这是天大的事,太后却一点都没有追究。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你的意思是太后早就知道昨日会有山雨。”
经久培养出的默契,让两人不需多言,对方便知其深意。韶光缓缓地说罢,连自己都有些惊愕,若真如所言,事情可委实有些耸人听闻了。然而,绮罗却点点头,刻意压低了声音道:“离宫的前几日,我无意中听到姚尚仪抱怨,明光宫那边非要用蓝苫布包裹一应记录文书和簿册,说是以显尊贵和重视。麻烦得很。”
当时听闻并未在意,可现在想想,若不是事先知道当日有风雨大作,何必要准备蓝苫布呢?那可是专门用来隔水的料子啊!
但太后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又存着什么目的呢?
绮罗歪着头,很是困惑地摆弄着手腕上的珠玉串子,却见韶光一直默默不语的模样,不禁问道:“阿韶,你是怎么想的?”
韶光摇摇头,须臾,微扬起头,轻轻地嗅了一下,“你有没有闻到。在这福应禅院里,已经起了一丝暴风雨前的味道。”
就在这时,屋院外忽然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争吵声:
“待会儿还需准备膳食,你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活计堆过来,倘若因此耽搁了太后进膳的时辰,你负得起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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