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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倒好,省得我手上又多一条人命。”
沈绾贞小心地问;“那先皇后来没查是谁毒死了萧妃?下毒之人母后知道吗?”
郭太后摇摇头,“先皇听说萧妃死信,吐了一口血,一病不起,自此,身子骨时好时坏,朝政委重臣处置,至于是谁下的毒,没人关心,总之萧妃死了,人心大快。”
沈绾贞听太后说完,以她直觉,太后说的不像是假话,那么是谁害死萧妃,时隔多年,先皇故去,太后没必要跟她撒谎。
太后话说多了,口渴,沈绾贞忙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递到太后跟前,太后啜了一口茶水,道:“若你猜得没错,从这事引出平王的仇恨,陷害安王,报杀母之仇,那他是把这笔账算到哀家头上。”
沈绾贞接过太后手上的茶盅,压低声问:“若让平王相信是母后谋害他母妃,必然是他亲近之人,或萧妃身边的贴身侍候的人,母后看这个人能是谁?是谁告诉平王的?”
郭太后道:“哀家也寻思,当时平王还小,若说他最信谁的话,当然是谢太妃,萧妃死后,先皇精力不济,命谢昭仪抚养平王,要说亲近,谢太妃跟平王最为亲近。”
沈绾贞想问,太后可曾和谢太妃有过节,但是碍于出口,后宫女人争斗,无所不用其极,观谢太妃容貌,已年过三十,仍能看出当年的风韵,当年谢太妃一定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那与太后之间有嫌隙也在所难免。
郭太后像是猜透她的心思,道:“谢太妃入宫时,是姊妹俩个,她姐姐妖媚,千方百计勾引皇上,一度得宠,持宠生娇,不把哀家放在眼里,哀家眼睛里不揉沙子,这宫里张狂的人,命不长。”
沈绾贞释疑,她直觉谢太妃和太后之间定有隐情,原来是因她姐姐之顾,也许谢太妃比她姐姐善于容忍,才活到今天,于是道:“如果平王只听谢太妃一面之词,平王不会深信不疑,定然其中还有重要的人证,指证太后,这件事,萧妃身边侍候的宫女太监应该知道事情真相。”
郭太后道:“萧妃死后,先皇查不出事情真相,把当时侍候萧妃的人都令其陪葬了。”
这线索断了,沈绾贞纳闷,那平王从何得知,还是有知情之人,看到太后派去的人,误以为是太后派人毒死萧妃,这知情人只有平王本人知道,看来只有说动平王重新查当年之事,可是物是人非,时隔多年,这段往事能真相大白吗?
郭太后突然道:“当时把守冷宫的侍卫也许还有活着的,他们虽然不接近萧妃身边,可是兴许就看见点什么,当年萧妃一死,先皇承受不住打击,心力交瘁,没精神追查凶手,草草了事,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沈绾贞道:“这个心结不解开,平王一门心思对付安王,岂不中了别有用心之人的奸计。”
“宫中的事,哀家有本事弄清楚,别看哀家如今不理后宫之事,放手让皇后管,可只要哀家一句话,这宫里头,没有哀家办不到的事。”
郭太后又嘱咐道:“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以免打草惊蛇,明天你就回王府,一有消息哀家就通知你。”
☆、第一百四十六回
沈绾贞次日便回王府,刚进屋换下衣裳;绣菊就进来说;“韩侧妃来向王妃请罪。
“请罪;请什么罪?”
绣菊手里托着主子换下来的外衣,道:“韩侧妃昨儿就来向主子请罪,主子昨儿处置了王府里两个奸细;其中就有叫赵权的;是走了韩侧妃的门路,出头的;跟韩侧妃房中往来勤,韩侧妃说自己用人不明;特来请罪。”
“好了,就说我心里有数;没她什么事,让她回去吧!”绣菊答应一声,把主子的衣裳递给巧珊收到西次间的紫檀立式衣柜里,自己出去把主子的话跟韩侧妃学了。
韩侧妃做足戏份,珊珊走了。
绣菊看她连走路都端着架势,大学士府出身,就好像清贵了不得,那一副高傲,王爷却连眼角都不扫,这可真是白瞎了这功夫。
绣菊进屋,沈绾贞闲问了句,“人走了?”
“走了”绣菊学了韩侧妃拔着小腰板,端着架,走了几步,沈绾贞和墨荷都憋不住笑出声,沈绾贞用帕子掩嘴笑道:“你这小蹄子也学坏了,胆敢学侧妃走路,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绣菊停住,转身嬉笑道:“奴婢这不是在自家屋里,刚才看她背影实在憋不住想笑,韩侧妃出阁前,一定做了不少功课。”
沈绾贞手指着着她,笑嗔道:“你这丫鬟也学起巧珊来,将来嫁人这样子怎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