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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蓝凌少见的软弱无奈的一面,怀中的素卿只觉得心中莫名的阴霾渐渐消散,无影无踪。无声的反手将他抱住,周身紧紧贴近他胸前。悠悠的柔声道:“凌只要觉得对,只管放手去做便是。”她的话语温和柔顺,像一只柔软的手抚平了他的心:“当初被劫持的时候,那允并未曾难为素儿,跳崖也是我自己的事,他还曾尽力相救呢。我心里并不很怨恨那允,凌万万无需自责。”蓝凌叹息着不再说话,只是怀抱越来越紧。
素卿几乎被他箍得喘不过气来时,才听蓝凌带着笑意的声音缓缓响起:“素儿,这次和北国交战,若是一战而胜,圣上必定答应你我的婚事。”
素卿周身一僵,脸色竟白了几分,微一沉吟,勉强笑道:“看来凌对此一战是志在必得。”
蓝凌只抱着她,看不见她脸上的异样,心情转喜,笑着点头道:“不错,把握颇大。”
素卿狠狠咬住嘴唇,想说什么,却最终没说出口。
黑云压城城欲摧。
玄衣少年纵身坐在城垛的墙头之上,身边是几尊酒坛。遥望远方,无边无际的荒芜里,一骑红尘白衣胜雪,来往如风。
身后的白衣人袍袖飘飘,不但神情很恬淡,脸上更永远都带着笑容:“那允公子,久也不见。”
那允远哲方回过头来,眼梢满是盈盈诚挚笑意,随手抛过一尊酒坛,朗声道:“容公子多次请我吃饭,在下却一直无以为报,这就请公子喝酒罢!”
容素轩默默接过酒坛,凤眼如丝,扫过他的脸,悠然道:“那允公子莫非是特意请我来喝酒的。”随手开了坛,仰头便喝。
那允远哲只看着他喝,默然半晌,方大笑起来。
容素轩放下酒坛,嘴角露出一丝讥嘲的笑容,接着道:“原来不仅仅是喝酒这么简单,”眼锋流离:“莫非,是来交朋友的么?”
那允远哲先是静静地瞧着他,终于绷不住笑出声来:“在下虽然有心高攀,却只怕哪天公子将我卖了,我还要替公子数钱,也未可知。”虽说着讽刺的话,偏偏语气却如沐春风。
容素轩不以为然,笑容和声音同样淡淡的:“那允公子似乎忘记,你我谁才是商人。”略一沉吟,凤眸中精光乍现,极为逼人:“不为喝酒,不为交友,依那允公子的为人,就只能为生意了。”
那允也举起坛子咕噜咕噜的往下灌,半日,才放下,摸着脑袋笑道:“很是。”
容素轩目光闪动,微笑着:“哦?你我之间却有什么生意可做?”
那允远哲抱着坛子想了想,很认真地样子,纯善而笑:“生意也未必现做,只要想,早晚会有,你说是吧,容公子?”好脾气的对上素轩的眼睛,坦荡荡的脸色和煦亲密。
夕阳西下,无尽血色渲染着荒芜的大地,冷风抚,周遭一片死寂。惟有昏鸦掠过。大漠烽烟起,战争即将到来。
知音
世事虚景最无常,一朝散去话凄凉。
苦心竭力作烟散,残阳还照晓轩窗。
心自彷徨影自伤,傲骨铮铮空余香。
自古知音人难觅,枉自凝愁泪几行。
风在呼啸。
是从西面吹来的,啸声如鬼嘶,抽冷了世人的心,惟有蓝凌,此刻他的心里燃烧着一团火。
手抵着将桌站在巨幅皮革军事图前,他的鼻梁削直,薄薄的嘴唇紧闭着,显示出他的坚强、甚至有一丝即将冲上战场时才会流露的出冷酷。
营帐中一片静寂,所以人的目光都集中投在他的脸上。
忽有士卒汇报:“禀将军,漠上二十里处有小股北国哨探出没。”
蓝凌如深潭般深邃的眼睛,此刻却似天边的云霞,变幻莫测,肆无忌惮在众人脸上盘旋一圈,忽然落在容素轩身上。笑着说:“容大人怎么说?”
容素轩脸上的表情,却如阳春白雪,听见问话,也不客气,略想想,才一字一字的说:“看来北国还未准备进攻。既如此,兵贵神速,须占得先机。”
蓝凌哦了一声,生色不动。又转眼望向众将,沉声问:“各位是何意见?”
左翼将军萧佩瑜是个椭圆脸,白面微髯的中年人,颇有些书生气质,笑起来的时候让人觉得很亲切。而此刻他却没有一丝笑意,眉头紧皱,沉思半响,出列揖道:“容大人所说的奇谋突袭虽是妙计,怕只怕有些风险,不甚稳妥。依我说还需在漠上布防,静观其变为佳。”
蓝凌不置可否,没有说话,只将询问的眼光四下散去。
邬将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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