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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杨君埋就是了。可最后这杨君却死活不让我埋,说还在杭州地界,他是地主,应尽地主之谊。我觉得有理,便随他埋了。只是后来觉得我跟他的交情实在够不上这顿饭,觉得这人情是欠大了。于是对杨君说,那去了S市就是我的地盘了,到时我也尽尽地主之谊。杨君呵呵笑说,别,冤冤相报何时了?
哎,我倒是想何时了?奈何,我没这个命啊!
杨君似乎也知道这话有些不对,忙说了些别的事情。
坐动车上时,杨君才开始训我,一付很是生气的模样,与先前见过的几次完全不同,如果说之前的形象为古代酸秀才,那么现在的样子就是古代私塾先生了。
死活还是秀才。
他板着脸说:“白闲,我个人觉得朋友是跟家人一样的,无论贫穷疾病或痛苦,都应该不离不弃,互相扶持。可你将你的病这样紧的瞒着我们,然后一个人消失,说是去旅游,却将手机关机,让我们不得联络到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有人会担心。”
我本来是低着头听他控诉,只是听到这里又抬起来,刚想开口辩解,又被他顶了回去:“你想说你已经发了照片在微博上了是吧。我还从来不知道有人是到了下一站才发前一站的旅游照片,也从来不知道旅游是不按照地理线路一路前行的。你知不知道有人就因为你发的照片然后满世界找你。”
我才低下的头又抬了起来,蚊蝇一般地问:“谁?”
“你心里想的是谁那便是谁。”
心仿佛被抽了一下,我曾经以为那一个人早已经将我不管不顾了。抽完了觉得有点不通,问杨君:“那照先前的逻辑,他现在应该在三亚,你看到我以后不是应该第一时间跟他说,然后让他奔杭州来看我不是更快吗?可为什么火急火燎地先把我弄回去。”
杨君点了下头:“叶子归确实在三亚,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的,被耍过一次就知道第二次不管用了,偏他还奔你之前发的照片去了。我是在医院的时候就跟他说我碰到你了,他倒是想第一时间过来看你,只是昨天的票已经没有了,最快的也是今天下午了。反正你答应了要回去,而我也要去见见老萧最后一面,所以就决定他回他的,我们回我们的。”杨君讲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看来是想等我发问。我自然得发问,他连最后一面都说出来了,我能不问吗?等我问了,此君叹了口气,表情更加凝重地继续说:“老萧病了,脑子里长了颗瘤,因为发现得还算早,所以尽早手术有一半存活的机会,如果不手术,就只能等死。老萧决定明天早上手术,他希望在手术前能够看到我们,因为不知道手术结束后他还能不能醒来。他很高兴能在或许是临死前看到你,临死这俩个字是他自己说的。白闲”
我嗯了一声,抬头看杨君。杨君讲到这里的时候语速慢了很多,很悲伤的感觉。
顿了两秒,复又说道:“白闲,朋友就当如此。”
我又嗯了一声。也顿了两秒,方扯开嘴笑道:“编得真烂,其实你若说萧飞扬得了白血病我还比较会相信些。”
“你这都跟着我来了,我犯得着编这种咒人的理由来诓你吗?白闲,其实我知道,你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就像我听到那医生说你的病,再听到萧飞扬说他的病,我真的不愿意相信。可是没有用,再不愿意,那都是事实。所以,做我们力所能及的事吧!”杨君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我的,说完赶紧将头撇向车窗,我知道,他是不想我看到他眼底的感伤。
脸上的笑再坚持不住,闭了下眼睛,把心底的那抹感伤压抑住,方问杨君:“你也将我的病告诉他们了吗?”
杨君将头转过来,轻轻摇了下:“没有,当时你的病还没最后确定下来,而我后来又答应过不说,这件事,我想把决定权交给你自己。而且我认为现在不是最好时机,至少也得等老萧手术完再说。”
其实我倒想杨君已经将我的事昭告于太阳底下,这样,我就不用一个个地通告天下了。我当真做不到跟他们说,我要死了,而且是必死无疑。萧飞扬还有机会做手术,还有机会活着,而我,早已盖棺定论,我唯一能做的,只能等死,只有等死。这样的一种状况,叫我怎么说,如何说?
第18章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在病房见到萧飞扬,当真有种惺惺相惜同病相怜的感觉。可是我却不能在这当口告诉萧飞扬说我们还当真相似,居然都在脑袋里长了颗瘤。一旦他知道我的是不治之症,于他明天的手术肯定会有影响。所以,我当下的任务是,只能给他生的鼓舞。
萧飞扬比两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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