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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筹码不多,只能全数下注,赌殊云在最后这段日子里幸福。”慧姨劝说。
“长久以来,殊云为了你的焦虑放弃若干自由,她也有想望、也有梦想,真爱她的话,就帮助她完成梦想吧。”苏大夫下结论。
他们轮番说服,陶渊沉默不语,定定地望住病房门。
“晓云去世前对我说,她的生命足够,该爱的人爱了,该宠的孩子宠了,真要说放不下,只有你的孤单,但她相信柳慧会全心相伴。现在,我希望走到最后那刻时,殊云会对我说同样的话。”苏大夫说。
“她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吞下不甘愿,陶渊放手,让女儿追求快乐。
“随时。”
住院对殊云不具意义,心脏病是这样,没病发时,和常人一个模样,一旦发病,便严重地直往鬼门关前排队。
“我们分头把该准备的准备好,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事,对不?”
“对。”
有了默契,接下来这段时期,他们需要彼此安慰打气。
隔著玻璃窗,殊云见到多年盼望的劭飏。
他挥敲鼓棒,淋漓汗水随著每个摆动喷洒,入冬了,是东北季风肆虐的天气,他只穿件单薄T恤,却满头大汗。
望望他的眉眼,望望他的鼻嘴,那样好看的一张脸,难怪歌迷们为之疯狂陶醉。
有人说,他是演艺圈内最帅的男人,有人说他的瞳眸能摄人魂魄,也有人说,光靠近他身边,便能诱发出恋爱感觉。
他高傲而神秘,没人能真正接近他的心,听说,在这圈子里,他没有知交朋友,而眼前的江子健是唯一一。
“你在这边等,我进去跟劭飏说一下。”江子健拍拍殊云肩膀。
江子健是苏伯伯的外甥,此事苏伯伯拜托他好几次才获得首肯。
他说,谷劭飏不是个容易被说服的男人,想无缘无故在他身边安插女人,根本不可能,更何况他没道理这么做。
苏伯伯不得不将殊云的身体状况告知,也许是少女的梦想感动了他,也许是他的同情心氾滥,反正几经考虑,江子健不顾后果,带殊云走入这里。
江子健不但是谷劭飏最好的朋友,还是成就他的大恩人。这点,杂志上提过几次,大家都晓得他们从小学时代就是好朋友,在成长的路途上,两人相携相伴,彼此鼓励扶持。
而杂志社不晓得的部分是──在谷劭飏家里发生大火的夜晚,是江子健将昏迷不醒的他背出火场,之后,劭飏住在子健家里,走过童年、青春期,他们之间是亲兄弟情谊。
没有江子健便没有今日的谷劭飏,两人的关系岂是恩义两字可以解释。
拉拉他的衣角,殊云柔声说:“子健哥哥,我希望……”
“希望怎样?”
子健回头望殊云,她才十七岁,大好的生命即将消失,该不该怪人间公平太稀薄?
“别让他知道我的情况。”
“你想瞒他?”第一次看见殊云,子健立刻举双手投降,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她皱眉沉思的娇憨模样,居然有几分月月的味道,自然而然地,他想疼惜爱怜,想把全世界捧到她眼前,弥补他来不及对月月做的。
于是,他决定先斩后奏,把殊云直接带到劭飏面前,让劭飏的眼睛说服他自己。
江子月是子健的妹妹,只比他和劭飏小两岁,三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劭飏对月月比所有女生都好,而月月对劭飏比对亲哥哥更加依赖。
她常说长大后要嫁给劭飏当妻子,没人把此话当真,只当作年少轻狂。
谁晓得,子健和劭飏高中毕业那年,一场车祸、一个悲惨结局,夺走月月年轻美好的生命,一言不发,沉默的劭飏没征求同意,便在墓碑上刻下“爱妻江子月”,江家人才晓得,两人的感情已然深刻。
“是。”殊云点头,她要的不是同情。
应该多问几句的,问问她的心思想法,问问她为什么坚持做这件事,可子健是个体贴男人,他不多说,只给出关心。“你的身体可以应付吗?”
“相信我,我们这种人,对身体的情况比一般人更敏感。”她笑答,安闲的气度,雍容得不像十七岁女生。
“好,知道了,我先进去。”
走两步,子健撞上从里面出来的助理安妮,她刚端了澎大海给劭飏。
子健对这个助理很有好感,跟在劭飏身边三个月,她的尽心负责人人看见,她是个非常精明能干的女孩子。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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