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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西圣地 第五部分(6)
杨大水晃着脑袋说:“不尝不尝,糊的东西我不爱吃。”说着把剩下的巧克力放回曾浩兜里。杨大水看着曾浩狼吞虎咽的样子说:“地质队的人都说,你最近变了不少,能吃苦了。”听到杨大水的表扬,曾浩有些高兴地说:“是吗,那我可挺高兴。”
杨大水拉过一个凳子,在曾浩面前坐下,说:“你们这些学生娃娃啊嫩皮嫩肉的,不是为了搞石油,咋能跑到这地方来,我对你们佩服得很啊!可也不一样,有的人我也不佩服,玩嘴皮子的人不好嘛,我看不上。”
没有听懂杨大水此话所指的曾浩说:“我们学生都喜欢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你别见怪啊。”杨大水说:“不是,学生娃娃说的话我爱听,就是你们那个徐正成说话我不爱听。”曾浩抬起头问:“他说什么了?”杨大水却说:“你是个好后生,肠子里干干净净,可往后你得注意哩,徐正成这个人不好,肠子里不干净。”曾浩说:“徐正成肠子里不干净吗?我怎么就没看出来。”杨大水话中有话地说:“他肠子里不干净,你咋能看出来?”曾浩憨憨地说:“那我是看不出来。”
其实要让杨大水说这个徐正成到底怎么肠子不干净了,杨大水还真有些说不清,但总爱唱高调讲政治说话总要留半句的徐正成确实让性情耿直、为人坦荡的杨大水颇为反感。“此人肠子不干净”,这便是杨大水对徐正成的定论。
似乎是一转眼,地里的麦子就快黄了,兰妮在张粮库家已满足月。
为了能留住这个天上掉下来的俊女子并讨她欢心,张母和张粮库要给兰妮的儿子过满月了。
张母拉风匣烧火,张粮库叮当炒菜,从早晨起,他们已经热火朝天地忙活大半天了。
头上还蒙着头巾的兰妮从里屋出来,看到热火朝天的娘俩,忙说:“还有啥活?我来干。”张母摸索着推开兰妮说:“你才满月,哪能让你干活,你快去屋里歇着。”张粮库也推着兰妮,说:“屋里歇吧。”兰妮被张家比灶里炉火还烫的热情推进了屋里。
张粮库炒着锅里的菜,说:“娘,还炒菜吗?”张母问:“炒几个了?”张粮库说:“六个了。”张母说:“六个就不炒了,六六大顺。”张粮库端着菜进了里屋,张母摸索着一起进了屋。
兰妮坐在床上喂孩子,露出半个白白的奶子,见张粮库进来,赶紧扭过身子。但端着菜的张粮库还是看到了兰妮怀中白白的丰腴,一时傻了眼。身后的张母碰到站住不动的张粮库说:“咋站住了呢?”张粮库这才返过神来,把菜放到桌上,回身扶着张母说:“娘,你坐这。”张母坐下说:“兰妮呢,叫她也来吃吧。”
兰妮放下孩子,系好衣扣,坐到桌前。感到兰妮已经坐到身旁,张母让张粮库分别给三个碗里倒上马奶子。张母摸索着端起碗说:“粮库啊,你不说几句话吗?”
张粮库有些发傻地坐在那里,说:“不知道说些啥?”张母有些不高兴地说:“想说啥说啥吗,今天兰妮儿子满月,说点儿吉利话。”张粮库卑躬地说:“娘,还是你说吧,你是长辈。”
不再推让的张母端起马奶子说:“兰妮,这马奶子是粮库跑了几里地到哈萨克人家要的,说是喝了对月子里的女人有好处。你今天满月了,在俺们河南老家要摆水席请满月客的,今个就咱们仨不多说了,粮库炒了六个菜,六六大顺图个吉利,用马奶子代酒,给你贺个喜,来,碰一下!”三人举起碗,碰了一下。
兰妮碗到嘴边,突然潸然泪下,小声啜泣着。张母一惊,问:“兰妮咋了?”兰妮含着泪有哭音地说:“我几千里地进新疆来寻男人,吃苦受累我不心酸,心酸的是没人疼。大雨天我差点儿把娃儿生在道路上,婶子,是你们母子救了我,婶子像娘一样伺候我,给我煮鸡蛋,还给我杀老母鸡,把我和孩子伺候地胖胖的,这恩德我真不知道怎样报答哩。”
张母很大义地说:“都是穷人家,一个女人在道上生孩子,谁见了能不管?报答的话就不提了,只要你们娘俩儿平安,俺和粮库就高兴,是不是啊粮库?”张粮库也附和地说:“高兴,高兴!”张母再次端起碗为兰妮的儿子过满月而庆祝。
张母虽然看不到眼前的一切,但她心里却很明白,留住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美丽女子,还得看儿子的造化了。
一辆卡车停在地质队食堂门口,一个三十多岁的人从车上跳下喊着:“杨大水,送粮来了。”闻声开门出来的杨大水说:“来得挺及时嘛,刚好中午没米哩。”两人打开车厢板往下卸粮。杨大水捏了捏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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