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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希文无奈,只好上了操练指挥台。
“各位,我就想问你们一句,这当狗的滋味怎么样?”闫希文一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深深地刺痛了台下三百名皇协军弟兄的心。
“你们也别在下面瞎吵吵,听听父老乡亲们怎么叫你们,二狗子!呵呵,当狗还当不了正牌狗,磕碜不磕碜啊?”闫希文笑眯眯地看着台下众人在交头接耳。“我知道,你们会给自己找借口,说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我又想问一句,你们是人还是狗?是人的话就不要吃狗粮,是狗的话,早点说,省得我在这儿浪费口舌!”
下面终于有人受不了了,站了出来:“啥也别说了,老子不穿这身狗皮了,就他娘的让老子干干净净地去见阎王吧!”说着,扒下了军装,只穿着一只裤衩,从队列中昂首走了出来。
在这位弟兄的带动下,有了十几位效仿者,一起只穿着裤衩站了出来。
闫希文不动声色,嘿嘿阴笑,吩咐边上的弟兄将这些人带下去。
“还有不想当狗只求一死的吗?”
在闫希文的刺激下,又站起来七八个,默默地脱了狗皮,穿着裤衩走到了队列之外。
之后,任凭闫希文如何刺激,再也没有了有血性敢站出来求死的。
这时候,营地外响起了一排枪声。
闫希文看着仍旧站在队列边上的那后来站出来的七八个弟兄,笑道:“下一批就该你们了,怕了么?后悔了么?”
那七八个汉子铁青了脸,咬着牙关,挺直了腰杆,不做回答。
闫希文拍了几下巴掌,道:“好样的!那就成全了你们吧!”
在被带出去的路上,其中一个弟兄突然跪倒在地上,面向北方,磕了三个头,喊道:“娘啊!儿子不孝,走错了路,辱没了咱家祖宗。现在儿子知错了!儿子愿意以死来谢罪!儿子只求娘能原谅儿子!”
那兄弟喊完话,直挺挺地站起身,向闫希文道:“留下那颗子弹吧,留下来打小日本!像俺这种人,只求不要砍掉脑袋就好了。”
闫希文微笑着点头,答应道:“就依你了!”
这七八个弟兄被带下去之后,反而激发了好多人的血性,待又一阵枪声响起的时候,队列中又站出了十多个。
就这样,一共放了七排枪,激发出八十余只求一死的弟兄。
剩下来的两百多人,只顾着抱着脑袋老老实实地蹲在原地,任凭闫希文如何刺激,就是不做出任何反应。
闫希文再没了招数,只能下了台,将后面的事情交还给叶途飞。
叶途飞喝彩道:“闫老哥这一招用的好啊!是人是鬼,一下子就分得清清楚楚。行了,后面的事好办的很,灰骡子,这些人就交待给你了,要打要罚随你的便。”
张罗辉喜道:“修筑工事正缺人手哩,这些人刚好用得上!”
叶途飞有对闫希文道:“让伙房准备些酒菜,我要亲自敬几杯酒给这些求死的弟兄,只要他们愿意,军师,那咱们就全收了吧!”
闫希文戏谑道:“听六爷吩咐,不敢违命。”
到了开晚饭的时候,那八十多一心求死的弟兄被带到了议事堂,刚进了议事堂大门就嗅到了诱人的肉香。
叶途飞居头而坐,笑着对大家打了招呼:“你们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连死都不怕,你们还怕些什么呀?坐吧,随便坐。”
那议事堂原本就不怎么宽敞,一下子涌进去八十多人,早已经把一间大屋塞得满满,哪里能坐得下。
叶途飞意识到问题,赶紧招呼弟兄们把酒菜搬到外面去。
安顿好之后,叶途飞端起了酒碗,道:“这第一碗酒,算是给兄弟们押个惊!就算再不怕死的人,当他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总还是有些怕的,尤其是像你们兄弟们这样,一心想死还没死成。”
叶途飞说着,自个先笑了。
弟兄们虽不认得这敬酒的便是大名鼎鼎的二郎山叶六爷,但看到此人气度非凡,却又和蔼至亲,心里顿生一股暖意。
最早脱下狗皮求死的那位兄弟端起酒碗来,对叶途飞道:“咱也是在战场上滚过的,谁想穿这身狗皮啊!可军人必须服从上峰命令,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当了皇协军,说真的,穿着那身狗皮活着,还不如干脆利索死了算球!”
这兄弟的言语得到了众弟兄的共鸣,大伙纷杂无序地表述着自己的想法。
叶途飞好奇道:“这位兄弟,你叫什么?当过几年兵?”
那兄弟道:“咱叫冯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