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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间,叶途飞从身上扯下了一颗纽扣,奋力向武藤纠夫掷去。叶途飞对衣着颇为讲究,他穿的衣衫的纽扣采用的均是包了铜皮的,那颗铜纽扣在叶途飞的奋力一掷下飞速奔向武藤纠夫的面门。
武藤纠夫怒吼着,使出全身气力,劈出了第二刀!动作刚一使出,突然感觉到有异物袭来,想要躲闪却是不及,口鼻处被重重地击中了。这一击,使得武藤纠夫的第二刀失去了力道和准度,展金彪顺势一滚,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刀。
这时,枪声响了,而且是一连三声。
在枪声的威慑下,武藤纠夫冷静了下来,握刀的姿势垂了下来,四周的人们也噤住声响。
山下敬吾出场了。
他狠狠地瞪了武藤纠夫一眼,然后让手下把展金彪尽快送进医院,然后对四周人们做了简短的演讲:“各位大日本帝国的朋友,各位新政府的良民,我代表大日本皇军向各位道歉,今天的事件纯属个人原因,和大日本皇军无关,和大日本帝国无关。我在重申一遍,大日本帝国的大东亚共荣的宗旨是永不改变的,是不容侵犯的。我想各位保证,这件事,我们大日本皇军一定会做出公正的处理的。”
山下敬吾演讲完毕,日军士兵便挺着上了刺刀的长枪过来清场。顺着人流,叶途飞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叶途飞并不想就这样离开,他还惦记着展金彪的安危,但是他别无选择,他必须尽快赶回贾家汪,若是不能把此行掩盖住,有危险的不光是他一个人,还有土匪营近两百多弟兄。
叶途飞紧赶慢赶,终于在午饭时分赶回了贾家汪,令叶途飞意想不到的是,高桥信竟然和他同时到达了贾家汪。
“有人向山下敬吾举报,说你去了徐州城,并且说你去徐州城的目的是打擂台,我不相信,特意过来看看。”高桥信显得很轻松,漫不经心地和叶途飞说话。
高桥信的故作轻松当然瞒不过叶途飞,再回来的路上,叶途飞便已经估计到各种可能,只是没有意想到高桥信竟然会亲自赶来,而且还那么快。
“你消息很灵通啊!不错,我是去了趟徐州城,也确实想去会会武藤纠夫,只是到了徐州城之后,我改变了主意!”
“改变了主意?有点意思,说说看,你是如何改变主意的?改变主意后又做了些什么?”高桥信轻松依旧,拿着一把小锉刀开始休整指甲。
“日本人手中握着我两百多弟兄的性命!我就算再怎么憋屈,也不会失去理智,拿我两百多弟兄的性命开玩笑。”
“喔,有道理,接着说。”
“没啥好说的了,冷静下来后,就改了主意了呗。”
“那改了主意后你又做了些什么?”
“吃了点,喝了点,然后去了戏院听了场戏,喏,戏票我还留着哩。”
“听完戏之后呢?”
“找家旅店睡觉呗!睡醒了,不就回来了。”
“没再去擂台看看?”
叶途飞摇了摇头,说:“那玩意有啥好看的,你们把全徐州城的好手都给关了,那武腾纠夫还能遇到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高桥信笑了,说:“你还别说,武藤纠夫这个笨蛋今天还真遇到了一个对手,而且还输给了这个对手。”
叶途飞笑着回答说:“不可能!别忽悠我了。”
“他叫展金彪!你应该认识的。”
“哦,是他?我认识他,几年前就认识他,当时我们还交过手,嗯,不错,他的确可以跟武藤纠夫过过招,不过,你说武藤纠夫输给了他,这让我有点不敢相信。”
“呵呵,真的不相信么?”高桥信说着,把叶途飞的那颗铜皮纽扣拿了出来。
叶途飞显得很开心,伸手向高桥信要纽扣,说:“咦?怎么会在你手上,昨晚就丢了。”
高桥信的笑容很诡异,说:“这颗铜纽扣上竟然有血迹!”
这显然是个谎言,武藤纠夫不可能在铜皮纽扣击中前先出好血等着,所以,纽扣上根本不可能沾有血迹。高桥信这一手纯粹是心理欺诈。
高桥信自己也清楚,单凭这一手是无法突破叶途飞的防线的,所以他不等叶途飞的回答便接着问:“你就不关心展金彪的伤势吗?”
叶途飞的准备非常充分,对高桥信的这些招数应对有余:“展金彪他怎么啦?”
高桥信说:“你是我今生遇到的最难对付的人!好了,我原本也不想为难与你,就这样吧,我能交了差就够了。”
叶途飞挠了挠头,装着一幅糊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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