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4/4 页)
肠,但有所然,诺千金,求他,他便助臂之力。”
封秦“嗯”的声,道:“那样的人也是难得的紧。”起身提过紫砂壶将桌上两只茶盅都斟满茶水。他居室简陋,然而出身矜贵,眼界极高,茶具布置俱是雅致可看,杯中淡褐的茶水清澄透亮,经他静如古笔的两根手指推到风清扬身前,浮光轻晃,白气如丝。
两人娓娓而谈,言辞举动生疏而客气,犹如当日个人只松鼠在浴桶里胡闹罢相拥而卧,当真就成梦境中带着古怪臆想的段笑话——那松鼠眼下便立在此处,细韧的腰线隐没在风清扬旧衣略微肥大的襟摆间,杏核儿似的黑眼仿佛担尽世上的切可有,却只有对面另双眼,才看得清被盖死在那纯黑色下便是封秦自己也全然忘却的倦痛与哀漠。
涸辙之鲋,相濡以沫,相煦以湿,曷若相忘于江湖——其实江湖相忘,鉴之涸辙里的场相濡相煦,倒更像是道堪教人窒息而亡的涸辙罢?
风清扬的瞳仁并不是封秦般近乎窅冥的纯黑,而是日光下温暖和悦的深褐,收敛在光线昏暗的斗室里,依稀却透出煅烧成烬后的劫灰。便那么静半晌,他忽声低笑,站起身来,道:“阿秦,若是无事,先回去罢,不想见,生不教看见便是。”微拱手,转身便走。
身后封秦却似轻轻叹,淡淡的道:“四个月不见,倒有些想。”
他声音轻得便如同另抹叹息,响在风清扬耳中,却不啻迦陵频迦极乐宛然的阕纶音。猝然回首,封秦已将手中精致的紫砂撂在桌上,眼底郁结轸离的暗色横亘无已,神宇间却风清月朗,詹然顾怀,刻骨难脱。
“……阿秦?”
死灰中蓦地跳荡起焰湛然的火光,便如同握游移不定的希冀骤撞进手里,哪怕死死攥紧,满满的不可置信却是连问询也不敢开口。封秦回以笑,心底却倏忽阵坦荡,只觉纵使将眼下副残破的身子焚毁在年轻剑客眼底明亮的火焰里,自己怕也是甘愿。
他踏前半步,便想如从前般狠狠揉乱风清扬发顶,只右手抬至中途,不知怎么却抚上剑客眉心深深的纵纹,低声笑道:“样便老,还是从前看着顺眼。”不知想到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