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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败光了,我和弟弟们进了人都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隙好钻进去。反正奶奶已经替爹爹做主写了休书,现在她不是咱们家的人了,我也可以抬起头扬眉吐气做人。
可是,可是……弟弟,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呀,说是要去追那对奸夫***要亲手杀了他们。我知道,我知道你就算追到他们也下不去手。
她毕竟是我们的娘亲,我知道你平日里说起姓刘的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可睡着了口中却喊着她的名字:“娘,娘,娘亲,你不要走,儿子会听你的话的,儿子不好让你生气了。你回来吧,回来吧!”
你是要去把她追来了吗,这又有什么用处?**就是***就算追回来,她的心也不在这里了。
可是,阿弟,你不该瞒着奶奶一个人去追。是的,你武艺是强,枪棒打遍一县无敌手。可这世道乱成这样,到处都是匪人和女真蛮子,如果有个好歹,奶奶还怎么活下去?
因为你不告而别,奶奶已经哭得眼睛都快瞎了。
可是,可是,你这个小畜生死活不肯回去。咱们姐弟二人从河北辗转千里到了这淮西,娘亲没有寻到,家却回不去了。
你现在又病得快要死了,留我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
……
想到这里,安娘的眼泪成串地落到身边的弟弟脸上,顺着他高耸的颧骨流到地上。
大约是感觉到脸上的冰凉的泪水,下面的弟弟身体微微一颤,嘴唇微微翕动,好象在说些什么。
“阿弟,阿弟。”安娘顾不得将钗儿刺进自己心窝,忙俯下身去将耳朵贴在他嘴边。
“阿姐,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对不起,我要死了,你别管我,回家去吧!”
安娘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回家,回家,我还回得去吗?”
正在这个时候,前方传来一声大叫“什么人?出来,我们已经看到你了,休想瞒过爷爷。”
安娘下意识地叫了一声:“我们这就出来,不要,不要!”等她站起身来,定睛细看,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匪兵,从北方流窜而的匪兵。
确实是他们,这一点从他们身上土黄色麻布衫子,薄皮甲和满口的鲁西北方言可以看出来。
是的,这些匪军她和弟弟在一路南下寻亲的的过程中碰到过许多次。
这些贼人自从济南流窜过黄河之后,四下烧杀抢掠,所经之处都被他们屠成一片白地。好几次,姐弟两都差点落到贼人手头。若不是他们机灵,在危急关头逃走,此刻已经成为路上白骨。
在以前,他们不过是游荡在苏北,在楚州和官兵对峙。想不到他们竟然绕了一个大圈儿,深入到淮西了。
看到这几个匪兵,刚开始的时候安娘心中还很畏惧。不过,她本是燕地人氏,燕赵本多慷慨悲歌之士,胆气也壮。再说,这些匪兵,阿弟一路上也杀过几个,也没什么好怕的。
不就是个死字吗,反正阿弟死了,我也无颜回乡。
想到这里,她立即将手头的银钗扔过去:“这个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给你们了。”
从河北到淮西,安娘和弟弟已是衣衫褴褛,纯粹的流民打扮,一看就没有什么油水。这一枚钗子重约五钱,在这乱世中也算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匪兵们应该会满意的。
却不想,两个匪徒围上来,一把剪了她的双臂。
强烈的痛楚袭来,安娘身体不觉朝前一挺,饱满的胸脯就呈现出诱人的圆弧状。
“嘿,小娘子长得不错呀!”这五六个匪徒中为首那个头儿模样的汉子正用手把玩着银钗,看到安娘窈窕的身枝,眼睛一亮,闪烁着淫邪的光芒,手在腰上一按。
雪亮的闪光,风声尖锐,直奔安娘的额头。
那是一柄样式古怪的兵器,厚背薄刃,直刀,上面浮动着如同羽毛一样的纹路,一看就是名家所制。
安娘如何看不出这刀的锋锐程度,见这一刀袭来,知道自己的脑袋在人家手下就好像切豆腐一般。
可是,这军官刀法出众。就在刀尖正要砍中安娘顶心的时候突然一拐,沿着脖子滑下来,将前襟划破。
此刻正值夏末,衣裳穿得单薄,外面的衫子一被划破,就露出里面的一袭绣着荷花的红色亵衣。
安娘那妙曼的身材再掩饰不住,即便隔着衣裳,依旧能够看到里面那突起的两点。
“咕咚!”响亮的吞咽口水的声音。
所有匪徒的眼睛都绿了。
那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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